林月早起便去了店裡,八點多了,老板沒來,店門緊閉。林月覺得奇怪,老板讓她早來,咋還不來開門呢?
她本想問問瓜子店的老板,心想算了,明天再來吧。她悠閒地在街上走,街上大部分的店已開門,她漫無目的,又好像若有所思,她想什麼呢?她也不知道,她的思想有些亂。
她本來想去原來上班飯店看看。但回到表姐家時,已四點半了,算了,一會他們該上班了。
林月回到表姐家,姐倆包水餃,看春節後的節目,屋子裡溫暖又舒適,她們都覺得很開心,沒有過多的交談,她們靜享節日後的溫馨,那天她們早早睡覺了。
第二天,林月早起來做飯,林月說了自己的困惑,“姐,我覺得服裝店女老板有心事。你說她讓我早來,我來了,她又不開門?”
“那你就在家幾天,或許她家裡有事,過年後要走親戚,不慌。”
“那我吃了早飯再去看看。”
“你急什麼,安心在這住就行。你這傻丫頭。”姐姐衝她笑,林月也笑了,“謝謝姐。”
九點多,林月還是去了店裡,店門依舊關著,不過,對麵的阿婆的店開著。林月想:要不要過去問問?可她又想,阿婆喜歡打探事,問這問那的。
她正想著,阿婆探出了頭,滿是皺紋的臉笑得像盛開的菊花,“丫頭,回來了?”
林月笑了,“嗯,阿婆,過年好。”
“好。”阿婆笑著眯起眼睛望著懸在天空的太陽,“就是這天太冷了。”
林月站在門口,“丫頭,過來,外麵多冷。”
林月走過去,阿婆的店牆壁發黃,擺的滿滿的,米,麵,糧油,還有一張小桌子,磨得破舊又光滑,屋裡也很冷。後麵還有一扇門,阿婆順手關上。她遞給林月一個馬紮,讓林月坐下,她關上一扇門,倚著門坐下。
“你這丫頭怎麼不過了十五來呢?”她抓起桌上的花生,示意林月吃。
“姐讓我早來的,可是,姐這兩天沒開門。”阿婆瞅了眼緊閉的門,歎口氣。
“她不容易啊。本來很好的家庭,唉……”
“姐怎麼了啦,阿婆。”林月以為現在老板家發生了什麼大事。
“很久的事了。”阿婆悠悠地說,“你老板三十多歲時,很能乾,那時店裡很忙,好像是夏天,她招了小姑娘,那姑娘二十多歲,長得嬌小瘦弱,嘴巴可甜了,能說會道。她乾了半年多的時間。”
“那年冬天的一天,她突然說要回老家,家裡有急事。她對老板說,她對路不熟,不知怎麼去車站。她老公說要不我送你去車站吧。老板娘想想,她人生地不熟的便同意了。
結果,直到天黑人也沒回來,當時她還以為她老公在路上出事了,慌裡慌張地鎖上門去了車站。
晚上的車站變得空曠,那裡有她老公的身影,她才意識到,他帶著那個女的跑了。她蹲在那裡嚎啕大哭,路過的乘客都好奇地看她,以為她錢包丟了。她那是錢包沒了,她是家沒了。”
“回來之後,她大病了一場,整個人憔悴不堪,可是她還有兩個孩子,大的女兒,小的兒子。她強忍著心中的痛苦,開春三月,她便又開了店門,再難,也得過啊。”
林月從未想過店姐會有這麼痛苦的經曆,她望著阿婆,阿婆抬頭望她一眼,
“當時,她女兒學習不錯,本想上高中,初中畢業後,便跟著媽媽學做衣服。”
“我怎麼沒見過她女兒。”林月問阿婆。
“前幾年不都去南方打工嗎,女孩也想多掙點錢,她也去了南方,在工廠談了個對象,結婚了。這兩天她可能回娘家了,你老板才沒來。”
這時,一個中年胖女人敲敲門,要買桶豆油。林月站起來,給阿婆道彆,阿婆笑著點頭,忙著招呼顧客。
林月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想起馮姐那平靜冷漠的外表,那拒人千裡之外的淡漠,哪怕老熟人,她也自帶一份客氣和疏離。她從不守著林月提及家人和朋友。現在林明白了。
林月中午買了些水果回到家,姐姐沏上壺茶,姐倆隨意地聊天。“月,我想過了這個月,就跟孫棟離婚。”
“姐夫現在不是不同意了?”
“那我就起訴離婚。”吳桐堅決地說。
林月不知說什麼,“姐,我希望你心情好起來。”
“月,有你舅,舅媽幫我,我覺得心裡很安穩。放心,我沒事。”
那天下午,林月去了之前的店裡,店裡似乎變得黯淡了,陌生了。中午隻有周哥在,他黑瘦的臉上擠出笑意,“小林,我和你黃姐年前去她家了,她爸媽也接受了,孩子的戶口也落上了。”
“那太好了。”林月高興地說。
“過了五一,你黃姐說要回來,到時你來找她玩。”
“好啊。希望我們將來都能留在這座城市。”林月托著腮低聲說。
小周抬頭望望街上的車水馬龍,遠處的高樓大廈,他輕輕笑了笑,搖搖頭。
“小林,你男朋友快畢業了吧?”小周問她。
“嗯。”林月回她。
他看了眼林月,“其實小林,小楊挺適合你的。真的,他對你絕對真的。這家夥,家裡打電話催他訂婚,他給家裡說他有談的女友。其實哪有?他一直在等你。”
林月笑了,“周哥,我有這麼好嗎?”
“看你好的人,覺得你那都好。看不上你的人,整天挑你的毛病。”小周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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