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許隨緣的動作很是從容,三年前他的醫術就足以治好謝流宴,更彆說三年後的他。
先使用銀針封住謝流宴周身的幾處大穴,隨後使用小刀割開淤積毒素的位置。
引流,將毒血放出。
最後縫合,消毒。
屋內燃燒著迷迭香,許隨緣偶然發現其數量足夠多,就能夠產生類似麻藥的效果。
此時的謝流宴還在昏睡中,許隨緣就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步驟。
他擦擦額頭的汗,長歎一聲:
“隻希望攝政王此次回京之後不要濫用武力,真正地為雲國著想。”
畢竟他曾有幸見過謝流宴在戰場的樣子,冷酷無情,殺伐果斷。
這樣的人若是真心為雲國好倒也罷了,不然一旦雙腿恢複,沒有什麼能夠再掣肘他,到時候再起紛亂就不好了。
屋外,沈妄川圍著門邊走來走去。雖說他信任許叔叔的醫術,但是心裡還是免不了對阿宴的擔心。
茯苓看不得他走來走去,在沈妄川的身邊說道:
“沈公子,你就放心吧,我家師傅的醫術放眼雲國都是數一數二的,你沒必要太過急躁。”
沈妄川抿著唇不說話,他當然知道,隻是一想到裡麵躺著的人是謝流宴,他便會控製不住地焦躁。
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正這樣想著,下一秒門被打開了。
許隨緣從裡麵走了出來。
沈妄川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身後,沒看見謝流宴他的眼裡劃過顯而易見的失望。
這小子,許隨緣寄給沈府的信還沒有得到回應,這裡離京中遙遠,信鴿需要飛兩天。
不過沈妄川表現得如此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和裡麵躺著的那位的關係。
許隨緣內心感歎,緣分這東西,真的是說不清道不明。
估計老沈也沒想到,自家兒子會和謝流宴糾纏在一起吧。
他輕咳一聲:“行了你小子,你家那位在裡麵躺著呢。”
不用看也知道沈妄川此時臉上表情必定很急躁,許隨緣接著說道:
“不過···毒素已清,他現在一時昏迷是因為迷迭香的作用。”
“迷迭香藥力強大,可能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徹底醒過來。”
聞言沈妄川的身體才放鬆下來,抬腳就想進去先看看人。
許隨緣拍拍他的肩膀,“想當初第一次見你,還沒我腰高呢。現在也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回京之後,你跟在謝流宴的身邊好好幫助他,同時也不要讓情愛蒙蔽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