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地方怎麼有些奇怪?”剛走近,康伯就察覺出了有什麼不對,“按理說走到這邊應該早早就能看見幾株……”
“有這麼準嗎?”敬父疑問。
“這周圍的林子我都熟,不會錯。”康伯肯定地說,“但現在怎麼……”
“再看看吧,往裡麵走一點。”敬父指了指林子深處。
三人掠過阿風阿灑藏著的草叢,開始往樹林裡頭分開摸索;最後麵的敬緣也在按記憶中五指毛桃的模樣努力尋找,跟大人漸漸拉開了一點點距離。
現在可以出手了。阿灑透過草叢給另一邊的阿風使了個眼色,對方便放出幾隻蝴蝶,讓它們舞著翅膀翩翩飛過了敬緣麵前。
“蝴蝶……?”敬緣眨眨眼,連忙定睛看去,“好漂亮……”
去追吧,晚了就跑掉了。阿風心裡似乎有隻魔鬼在這般低語。
她伸出手,想把蝴蝶攏在手心,但剛邁兩步就刹了車。看看蝴蝶,又看看不遠處的父親,敬緣麵露難色地站了兩秒,終究是回頭跟上了爸爸。
阿風驚愕地看著她走遠,又看回了表情複雜的阿灑。
“怪事兒……”在那邊,康伯對著林中的空地皺了眉,“這邊怎麼像是已經被人挖過了?”
“怎麼會?誰沒事會來這地方挖五指毛桃?”敬父甚是不解。
“但你看那邊。”康伯指向一個草叢下的小土坑,它隱蔽得幾乎看不出來,“這明顯就是被什麼東西刨過,而且這種痕跡周圍不止這一個。”
注視著他手指所向,敬父也陷入了思考。
壞了,忘了康伯在這方麵是專家。阿風跟阿灑頓時慌亂不已,如果他要追查,那必定會查到他們兩個頭上……!
現在也不可能突然現身、帶他們去找僅有的幾株五指毛桃了,那就是在自爆。
“欸……爸爸,那裡有東西。”忽然,敬緣指著一段枯木開口喊,“木頭上長了木耳。”
“嗯,確實……但咱們不是采這個。”敬父沒什麼感覺。
“來都來了,摘了也無所謂。”康伯倒有些慫恿的興味,“反正周圍似乎也不剩什麼了。”
“我去采!”敬緣積極自薦著,小跑到了枯木前。
但偏偏這段枯木正對著兩人藏身的地方,這麼一來敬緣算是定死了他倆。
現在得抓緊機會做點什麼,得迷惑一下康伯和敬父來自保。
阿風趕忙定住神思考兩秒,又恍然大悟般暗捶了手掌,朝阿灑使了兩個眼色。
“乾嘛?”阿灑用嘴型回應。
“把你的蟲子放出來。”阿風比劃著催促。
“真的?”讀懂的阿灑很是驚疑。
“我要出去將計就計。”阿風用力點點頭,“敬緣在看著這邊,不能被她發現我出來。”
阿灑還在遲疑,但糾結幾秒後,索性死馬當活馬醫地拿出那些蟲子,偷偷放到了樹叢外麵、任由它們爬動。
“唔?”聽到動靜,她抬起頭看向那邊,很快就眼尖地發現了兩條讓人毛骨悚然的蜈蚣,“啊……啊呀——!”
聽到驚喊的敬父立刻轉過頭,連忙趕向了跌坐在地上的女兒:“怎麼了?”
“那邊突然鑽出了……好大的蜈蚣!”敬緣已嚇得花容失色。
“蜈蚣?”敬父也看見了那兩條在試圖躲藏的蟲子,便把敬緣抱起來哄了哄,“沒事沒事,離那麼遠,它完全咬不到你。”
“嗚……”敬緣嗚咽著摟緊了爸爸的脖子。
“蜈蚣?”康伯聞訊,很快興致勃勃地趕了過來,“正好,讓我看看能不能入藥!”
這是鬨哪出?躲在不遠處的阿灑一頭霧水。
“嚴醫生,還是不要撿了。”敬父的表情倒嚴肅了一些,“這東西恐怕不吉利。你看,這地方被莫名挖空了,我女兒還被嚇了嚇,今天恐怕時運低。”
“你說得對。”康伯一邊打量蜈蚣一邊漫不經心地應,“唉,不是合適的品種啊……”
蜈蚣估計比敬緣還害怕。
“我們應該先回村裡,我要占一卦。”敬父說著,將敬緣放回了地麵,“好了,先下來,我們回家了。”
“我不重……”敬緣似乎還有些不想下來。
“端莊些,六歲也不小了。”爸爸囑咐。
“叔叔?阿緣?”忽然,阿風從不知哪裡冒了出來,還帶著半臉的疑惑打了招呼,“你們怎麼在這兒?”
比康伯和女兒都更為不解的敬父看著他,反問:“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是來這兒調查的。”阿風回著,又乘機朝不遠處呆若木雞的阿灑使了個眼色,“我和阿灑昨天在河邊玩時看到這邊有人影,溜出來看時卻沒有結果,今天想再來看一遍。”
將計就計,就是跟他們一起調查所謂的肇事者……?
阿灑連忙從草叢裡鑽出來,跑過去跟眾人打了招呼,又跟著逢場作戲:“對,我們想今天同樣的時間再看看那人是誰呢,沒想到看到了你們。”
至少先站好隊吧。
“難不成有人來這地方挖藥……?”康伯雖然很疑惑,但也不禁嚴肅了些,“不可能吧,但是……得跟三爺說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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