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衣未言,垂眸不做聲。
“怎麼不說話了?”顏玉指腹緩緩劃過手中那誆來的玉鐲,眸子微眯,“是我說的不對?”
顧玉衣默了片刻,才道,“隻是覺得小姐說的極是。”
聞言,顏玉笑了,心情瞧起來頗好。
她笑眯眯道:“知我者,你也。”
一頓,她又笑了:“美人,你也。”
顧玉貳沒忍住探頭道:“你就是貪圖我哥的美貌!”
顏玉坦然點頭:“對啊。”
說完,她還空出一隻手,狠狠捏了顧玉貳的小臉一把:“行啊,變聰明了。”
“你!”顧玉貳一個躲不及,臉漲紅,捂著臉蹭蹭往後退了幾步,“彆摸我。”
聞言顏玉噗嗤笑了:“躲什麼,一個小屁孩兒,我還能放著你哥不摸,摸你?”
顧玉貳氣的愈發跳腳了。
反觀顧玉衣依舊麵色不改:“不知道小姐可知我這一身毒,大夫如何說?”
顏玉不答反問:“這毒,你什麼時候中的?”
顧玉衣蹙眉:“當是幼年時。”
“哦。”顏玉將手裡邊兒的所有首飾都丟在桌上,甩甩有點酸的手腕,“大夫說,這毒不輕啊,可不止是傷身子。”
聞言,顧玉貳先慌了:“大夫不是說我哥這毒隻要配齊解藥好好養著不就能好了?”
顏玉不慌不忙,眉一揚:“你瞧見哪個大夫當著病人家屬的麵直接說病人沒救了?不都是說好好養養,還有希望?”
這話一出,顧玉貳先傻了,他張張嘴想辯解。
可又覺得好似有道理。
顏玉接著問:“你想想,昨日大夫是不是又搖頭又歎氣,又撫胡子的?歎氣就是你哥這身子骨弱啊,搖頭是中毒已深。”
顧玉貳慌了:“那、那怎麼辦?”
“好辦啊。”顏玉小手一拍,“送我府上去,我有法子治。”
顧玉衣:“……”
顧玉貳也回過勁兒,惱羞成怒:“你、你對我哥心有不軌!”
“nonono,我隻是饞他身子。”
顏玉聳聳肩,看向連眉梢都未動半分的顧玉衣。
顏玉好奇:“你就不怕你這毒?大仇未報,就不怕這毒在此之前先發作?”
顧玉衣輕歎,解釋了一句:“自也是怕的,隻是,這毒,在下能感覺到,隻是傷身子,暫時不會傷及性命。”
“能感覺到?”顏玉想到什麼,小臉神色忽的變的古怪,眸光又緩緩落到顧玉衣蓋著被子的雙腿上,“不會是……”
不是吧?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又能感覺到毒傷在身子一處?
她眼神愈發怪異:“多補補,還有希望的。”
顧玉貳聽的一臉懵:“哥,你哪裡感覺的到啊?”
顧玉衣:“……”
“小姐,在下隻是每逢夜晚,身體發寒,伴隨著半個時辰的疼痛而已。”
“這樣啊。”顏玉點頭,目光還是同情,“這以後你若是娶了親,想和心上人同房還不行呢,你想啊,正想親熱呢,結果發作了,這一驚嚇,可是會……”
“小姐!”顧玉衣終於麵色微變,“在下不會如此。”
他似乎是說話急了些,氣息沒緩過來,輕輕喘息了一聲。
“知道知道,彆急,萬一再厥過去。”
顏玉點頭,果然啊,男人都聽不得自己不行。
床上的顧玉衣此時也緩了過來,他抿了下唇:“小姐不必擔心在下身子不行。”
這下輪到顏玉一頭霧水了:“我擔心?我擔心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