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看著驚恐的鳥雀,輕咳一聲:“在呢在呢。”
那弟子似乎鬆了口氣:“國師大人看已經落雨,擔憂百靈大人,想尋它回去。”
看看手心裡生無可戀躺著的鳥雀,顏玉摸摸鼻尖:“我親自送去吧。”
門外弟子聞言遲疑:“這……”
他想到國師喚他來問時的神色,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顏玉已經帶了鳥雀和春花秋月出來:“走吧。”
弟子:“……”
弟子隻好硬著頭皮將顏玉帶去鶴臨歇息的院子。
穿過回廊。
春花撐了一油紙傘在顏玉頭上:“郡主,您慢些。”
落雨聲滴落在傘上,順著傘骨緩緩流下。
她不由想到了與鶴臨的三天賭約。
她唇角彎了彎,垂眸戳戳還處於震驚無法接受自己被非禮的鳥雀:“本郡主就是瞧幾眼,又沒動手,清白還在的,放心,大不了媳婦兒我給你找。”
鳥雀還是生無可戀的躺著。
在前麵引路的弟子偷瞄了眼,心下嘀咕。
百靈平日裡可是囂張豪橫的很,如今怎麼了?
小路上,顏玉欣賞著院子裡的花草。
她忽的眼睛一亮,手一指問:“那片花圃是誰打理的?這技術!這天賦!郡主府急需這樣的人才啊。”
弟子忙停下看向顏玉所指的花圃。
然後他愣了。
“回郡主,那花圃本不是這樣的,是……”
他看了眼顏玉手中的鳥雀,尷尬道:“是百靈大人在裡邊兒玩兒,將花草撞成如此這般……的。”
他心中一時不知顏玉是不是在拿他取樂。
東殘一塊兒,西缺一株的。
顏玉恍然,點點鳥雀一動不動的身子:“原來是你的傑作啊,等改日,帶你去我府上玩兒玩兒,帶你見個人,他肯定喜歡你。”
春花秋月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到了那日的花匠。
郡主莫非說的是鬱公子?
到了鶴臨的院子,顏玉就擺手讓弟子離開,自己帶著鳥雀和春花秋月敲響了鶴臨的門。
片刻。
門從裡麵打開。
鶴臨似乎並不意外是她來此。
藥園的事似乎並未發生過一般,他此時的臉色如常,平靜的道:“多謝郡主將百靈送了來。”
他伸手想接過鳥雀。
可並未如往常一樣,鳥雀一動不動,甚至啾都不啾一聲。
鶴臨側目,似乎在尋它,聲音清清冷冷的如山泉:“百靈?”
還是未有回應。
顏玉就如此看著他眉宇間浮上淺淺的疑惑:“郡主?”
“在呢在呢。”顏玉這才出聲,垂眸忍笑戳了下鳥雀,“小黃也在呢。”
鶴臨默了片刻:“小黃?”
顏玉坦然點頭:“對啊,多貼切。”
被迫改名的鳥雀此時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鶴臨儼然也熟知它的性子,聽到這個名字竟然沒有如往常一般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