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夫子結束了功法講授後,陳冬與夢婉卿二人,並肩邁出那彌漫著淡淡檀香與書卷氣息的夫子居,卻並未著急踏上歸途,而是在夫子居周遭徐徐踱步。
此時的四周,人影攢動,皆是前來聽講的弟子。
那一張張青澀而又充滿朝氣的臉龐,或帶著初入宗門的懵懂新奇,或有著曆經歲月的沉穩淡定。
新弟子們三五成群,交頭接耳地分享著彼此對這新環境的感受與對未知修行之路的憧憬;
老弟子們則神色各異,有的目光堅毅,似在思索著方才所學功法的精妙之處,有的卻眼神遊離,那心思顯然並不全在這修行之上。
“婉卿師妹,在修行上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我冷一川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一道突兀而又略顯輕浮的聲音,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打破了這周圍的寧靜氛圍。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冷一川,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腰間係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劍眉星目間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狡黠與傲慢之氣。
他鼓足了勇氣,身姿矯健地幾步跨到夢婉卿麵前,那故作瀟灑的姿態與殷切的神情,任誰都能一眼看穿其來意不善。
周圍那些原本也有著些許想法,打算瞅準時機與夢婉卿搭訕的男弟子們,見此情景,紛紛暗自搖頭,打消了心中的念頭。
在他們眼中,冷一川的出現,無疑是宣告了他們計劃的夭折。
“哎,這下那名新來的妖豔女弟子怕是又要遭冷一川的毒手了,可惜了!”一名身著黑衣的弟子,在人群中壓低了聲音,輕聲嘀咕著。
那語氣中,既有對夢婉卿的一絲惋惜,也有著對冷一川這般行徑的無奈與不滿。
言罷,他便轉過身去,重新將目光投向四周,試圖在這茫茫人海中尋找到新的目標,以慰藉自己那顆有些失落的心。
“這冷一川還真是可惡,每一屆新來的女弟子,凡是有點姿色的都要被他以各種手段騙取到手,玩弄一番後,玩膩後又無情的將其拋棄掉,太可惡了。”另一名弟子緊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惡狠狠地小聲嘀咕道。
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著冷一川的背影,仿佛要用那眼神將其看穿,看穿這個在宗門內臭名昭著卻又仗著些許家世和修為肆意妄為的家夥。
“恐怕在那姿色絕美女弟子旁的那小子也要遭他毒手。”他身旁的一名弟子微微側身,看了看陳冬,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與同情。
在這弱肉強食、人心複雜的修仙世界裡,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對上如冷一川這般的人物,其結果似乎早已注定,令人不禁為陳冬捏了一把汗。
一時間,人群中議論冷一川的聲音此起彼伏,如同蚊蠅嗡嗡作響,卻又都刻意地壓低了音量,仿佛生怕被那冷一川聽到。
但無一例外的,這些聲音皆是負麵的言語,猶如一把把利刃,雖未能直接傷到冷一川,卻也在這無形之中對他進行著審判。
夢婉卿微微抬起眼眸,淡淡地看了看眼前這個對自己獻殷勤的冷一川,那清澈如水的雙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厭惡與警覺。
她心中深知此人來意不善,絕非善類,但自幼的涵養還是讓她保持著應有的客氣,隻是那語氣卻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般冷冷道:“不用,不需要!”
說罷,她竟主動牽住了陳冬的右手,那動作自然而又果斷,仿佛是在向冷一川宣告著自己的態度與立場。
吃了閉門羹的冷一川,臉上微微一僵,但那一絲尷尬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更加濃烈的貪婪與執著之色。
他在心中暗自想道:“看不出來,還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我喜歡,夠味,我冷少一定要把你拿下,看你到時候說如何跪伏在我腳下的。”那心中的邪念,如同野草般在這一瞬間瘋狂生長,肆意蔓延。
猶不死心的冷一川,見夢婉卿牽著陳冬像是在有意地要避開自己,心中那股征服的欲望頓時被激發得更加濃烈。
他猛地一甩衣袖,再次衝到幾人麵前,那囂張跋扈的氣焰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
“婉卿師妹,你這是打算去哪,告訴我,我對霧隱山十分的熟悉,沒有我找不到的地方,隻有你說不出來的地方。”那話語中,滿是自負與傲慢,似乎這霧隱山已然成為了他的私人領地,任他掌控。
“陳冬……”夢婉卿轉過頭,看向陳冬,那眼神中滿是求助與信任,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讓陳冬快替自己趕走這個可惡的家夥。
“這位師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真的不需要。”陳冬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梁,神色平靜而又堅定地對冷一川說道。
那語氣雖然客氣,但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硬,仿佛是在這看似平靜的湖麵下,隱藏著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這傻小子居然敢這樣說,真是勇氣可嘉,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但願他等下能……”還沒等這名弟子嘀咕完,冷一川已然臉色陰沉地上下打量著陳冬,隨後冷冷笑道:“這位師弟,關你什麼事,我是和婉卿師妹聊天,還請你不要隨意插嘴,不然休怪我不客氣!”那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如同凜冽的寒風般撲麵而來,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更加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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