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城市最繁華街區的轉角,有一家略顯陳舊的咖啡廳。悶熱的午後,日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每寸空間,好似濃稠到幾乎凝固的蜂蜜,肆意地塗抹在店內的每一個角落。老舊的空調發出單調而沉悶的嗡嗡聲,卻無法驅散空氣中令人窒息的燥熱,一切都被這惱人的高溫蒸煮著,變得綿軟無力、毫無生氣。咖啡的香氣也被悶熱的空氣裹挾著,顯得有氣無力,店內顧客們的交談聲也像是被高溫壓低了音量,透著一股壓抑與倦怠。
小峰坐在靠窗的沙發上,整個人仿佛被一隻無形且充滿惡意的大手狠狠往前拉扯。他身子佝僂著,近乎要貼到茶幾上,雙手死死地攥著沙發邊緣,仿佛那是他在這無儘黑暗中最後的救命稻草。由於用力過度,他的指節泛出慘白的顏色,好似隻要再多用一分力,就能在這柔軟的沙發上摳出幾道深深的痕跡。他的雙眼瞪得滾圓,布滿了血絲,那是無數個日夜焦慮與疲憊交織的結果,此刻,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死死地鎖住坐在對麵的孫逸塵,眸中燃燒著的憤怒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能將眼前這個虛偽的對手吞噬殆儘,燒成一堆灰燼。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胸膛劇烈地起伏,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壓抑著即將爆發的火山,那股熾熱的怒火仿佛隨時都會衝破他的胸膛,噴薄而出。他的雙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緊握著的拳頭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小蛇,每一根青筋都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懣與不甘,那是被背叛、被算計後的深深怨懟。
“孫逸塵,你彆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小峰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裹挾著冰霜與怒火,一字一頓地吼道,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甘,那聲音仿佛是從幽深的地獄傳來,帶著無儘的恨意,“你以為買通了法務團隊,就能讓我乖乖就範?就能掩蓋你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勾當?”此刻,他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般回想著創業以來的種種艱辛。那些四處奔波拉投資的日子,為了見到投資人,他常常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等待,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凍得手腳麻木,知覺儘失,卻依然滿懷希望,內心堅信自己的項目能打動對方。記得有一次,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日,他在投資人公司門口等了整整一天,從清晨等到傍晚,滴水未進,就盼著能爭取到一次麵談的機會。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落在他的肩頭、發梢,他的身體早已被凍得僵硬,可眼神中始終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然而,最終他連對方的麵都沒見著,隻能在夜色中拖著沉重的步伐,失落地離開。每一個熬夜修改方案的夜晚,他都在與疲憊和迷茫作鬥爭,困得眼皮直打架,視線都開始模糊,卻依然強撐著,一遍又一遍地修改著每一個細節,對每一個數據、每一行文字都反複斟酌。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和方案,仿佛是他與命運抗爭的武器,承載著他的夢想與希望。這些回憶如同一把把鋒利的鋼刀,直直地刺向他的心,也時刻提醒著他,絕對不能就這樣被孫逸塵的陰謀打倒,他的創業夢想不能就這樣被輕易碾碎,那是他多年來的心血與追求。
孫逸塵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令人作嘔的假笑,那笑容就像一層薄薄的、脆弱的麵具,掩蓋著他內心的醜惡與貪婪。他微微聳了聳肩,攤開雙手,做出一副無辜至極的樣子,仿佛他真的是一個被冤枉的好人:“小峰,你可彆血口噴人啊。我能有什麼手段?說不定是你平時行事太過高調,得罪了什麼人,彆人故意在這個關鍵節骨眼上給你使絆子呢。”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那聲音在小峰聽來,就像是惡魔的低語,看似輕鬆隨意,實則是在故意激怒小峰。他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那眼神仿佛在嘲笑小峰的憤怒與無奈,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就好像在說小峰不過是一隻無力反抗的螻蟻,任他隨意拿捏。
小峰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仿佛是從高高的雲端傳來,對孫逸塵的虛偽感到無比的輕蔑。他猛地向前傾身,幾乎要貼到孫逸塵的臉上,兩人的鼻尖幾乎快要碰到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孫逸塵呼吸中那一絲淡淡的咖啡味。他一字一句地說:“孫逸塵,你我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費儘心思搞這些小動作,不就是想在合作裡把好處都占儘,把我當傻子耍嗎?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猶如寒夜中閃爍的寒星,那光芒仿佛能穿透黑暗,照亮一切虛偽與醜惡,仿佛在向孫逸塵宣告他絕不退縮的決心。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那是憤怒與堅定交織的表現,他緊緊地盯著孫逸塵,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找到他心虛的證據,哪怕是最不易察覺的眼神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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