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唯一,我要吐了!”
“唯一,能不能歇會啊,我快受不了!”
漆黑的鐘乳洞中,一道道淒厲的叫聲在洞中回蕩,一團光點在洞中上下跳躍著前進,那是拎著張棟和劉迪的李唯一。
他們以這樣的姿態已經前進了快十分鐘了,張棟雖然被李唯一拎在手中也能感覺到他們一直在下降,周圍的空氣非常沉悶,像是一潭死水深潭。
而李唯一另一隻手上的劉迪那尖叫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過。
當劉迪的腮幫子已經鼓的快要忍不住吐出來的時候,他的眼前終於出現了平地,雙腳再次踏在土地上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擊潰了劉迪的最後一道防線。
哇的一聲,一股酸臭的味道在山洞中漫延。
“你說你也沒吃什麼,怎麼還吐得出來。”李唯一一邊拍著劉迪的後背一邊說。
他這一吐,就吐了快一分鐘。連張棟都開始好奇劉迪是不是把自己的苦膽都快吐出來了的時候,他終於停止了嘔吐。
抬起頭來後,劉迪一臉委屈的看著李唯一。“唯一,不是我說你,你跳之前就不能給我提醒下嗎?這薅起來就跳啊!雖然我現在膽子大了很多,你這一下我還真有點受不了。”
李唯一一臉真誠:“我告訴你,你會同意嗎?”
“呃,呃。這。”
都不用等劉迪說下去,另外兩人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也不再等他,李唯一向著峭壁上的一處洞口走了過去,張棟也跟在了後麵。
“行了,吐著吐著就習慣了,趕緊走吧。”
張棟如是說。
“臥槽,沒天理了,你倆等會我!”
劉迪一路罵罵咧咧的跟著兩人再次走進了一個山洞。
進入山洞後,劉迪以為馬上就快到達終點了,可當再次走出山洞的時候劉迪就要崩潰了。
“草,有完沒完啊,唯一,你先告訴我,這樣的路還有幾段。”
為什麼劉迪這麼激動,因為在他們麵前的又是由一根根鐘乳石柱構成的險要路段。
李唯一笑了笑,“嗯,應該還有兩三段這樣的路吧。”
劉迪聽見這個答案心都墜到了穀底。
張棟看了看遠處的路,那是一路向下的路程,“唯一,咱們最後是要下到這洞的底部嗎?”
李唯一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手卻伸向了劉迪的後頸處。
最終劉迪也是妥協了,眼睛一閉,身體一輕就感覺到身體已經飄了起來。
其實李唯一雖然是在跳躍,但是整體還算平穩,劉迪一路都是閉著眼被李唯一拎著走的。
他們就這樣跳一段,走一段山洞的路,一路向下。
果真如李唯一所說,在最後一次從鐘乳石柱上跳下來的時候,三人落在了一處平坦的地麵上,在他們身後是一條湍急的河流,這條河應該就是貫穿蒼莽山的暗河了。
也就在他們站在這條暗河旁邊的時候,悶熱的空氣開始流動起來,有了風的感覺,看來順著這條河流就能從這山洞中出去了。
李唯一指向了他們麵前的一片黑暗之中。
“咱們到了。”
“到了?到哪了?這什麼也沒有啊。”劉迪疑惑的問道,這不就是一片平地嗎?
他們攜帶的強光手電照耀下,劉迪目測這片土地有兩個足球場大,上麵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碎石,或大或小的岩石讓這片土地的地形稍微顯的複雜了些。
那條暗河好像將這片土地包裹了起來,讓這裡變得好像一座島,而剛剛他們見過的鐘乳石柱在這片土地周圍林立。
可是看過去真的什麼都沒有啊,這裡會是那幕後元凶所在的地方嗎?
“唯一,那最終boss在哪裡?咱們趕緊打完收工吧。”
劉迪的聲音不大,可因為他們所在位置地形比較特殊,他的話變成了回音,在周圍的石柱空隙間回蕩,然後逐漸變小消失。
李唯一沒說話,他拍了拍劉迪的肩膀,然後雙手將他的身子轉了過去,變成麵向場地的中心的方向。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都沒有啊!”他的聲音再次回蕩在山洞中。
沒錯,他的麵前除了嶙峋的石頭,沒有其他的生物。
李唯一依然沒說話,還是用行動控製劉迪的頭部,他雙手放在了劉迪兩隻耳朵下麵,讓他抬起了頭。
因為下來的過程,劉迪始終是閉著眼的,他並沒有看到他們下來前經過了什麼樣的地形,當他抬頭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一片黑暗,而這片黑暗中好像還有著什麼。
他將手電照向那裡,才發現這片土地的上邊是一處向上凹陷的就像有人拿著一個叩著的碗,而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是那碗下麵的桌麵。
頭頂上的岩石牆壁是有些發灰的岩壁,不是純黑的顏色,可劉迪手電照過去的地方卻有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那是什麼?
這是張棟和劉迪都在考慮的問題,那黑乎乎的東西在灰色的背景襯托下好像一個眼球的瞳孔一樣,看上去有點恐怖。
劉迪手指那東西,扭頭問李唯一:“你說的是那個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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