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被打斷說話,臉上掛滿了尷尬。
他不敢跟平西王強嘴,可彙報案情經過也是他必要的工作。
無奈抬頭看向皇帝,想要看他是什麼意思。
楚霄霆看了看立在殿中的平西王,吩咐道:“大理寺卿,你直接說結果就好。”
“是!”
大理寺卿應命之後,繼續說道:“根據現場勘查,白軒死亡與身上的傷勢並無直接關係,他真正死於窒息而亡。”
“不過,白軒的死因卻很是蹊蹺,現場並沒有發現外人痕跡。”
“按理說一般人不應該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發生窒息而亡的事情。”
“所以,臣判斷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是因為傷勢過重導致的窒息。”
平西王一聽就不樂意了,斥道:“你說的什麼屁話?”
“死的蹊蹺就要怪到蕭墨身上,那大乾每年那麼多命案都是他作的不成?”
“你們大理寺就是這麼辦案的嗎?沒有證據就在陛下麵前胡亂推測?”
“這…”
大理寺卿臉色難看,原本他得到宰相徐昆授意,準備給蕭墨定個重傷致人死亡的罪名。
可昨天勘查現場的時候,烏思遠卻派人全程盯著,使得他無法作假。
但若說案件完全跟蕭墨沒有關係,顯然宰相那裡無法滿意。
於是,他就用大理寺一貫的套路,即便不能給人定罪也要留些嫌疑。
以往碰到這種情況,案件雙方都會覺得對自己有利,私下裡少不了賄賂。
不過,這次他可不是為了賄賂,隻是想將此案糊弄過去。
不成想,平西王對這個結果還不滿意,居然怪罪到大理寺頭上。
楚霄霆皺了皺眉頭,心中對大理寺如此辦事也有不滿。
此事牽扯到朝中重臣,如今又有平西王在場盯著。
對方居然還想糊弄,可見平時辦案有多敷衍草率。
“大理寺卿,你身為大理寺之首,當秉持公正,講究證據!”
“朕現在問你,白軒到底是不是死在蕭墨之手?”
楚霄霆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
大理寺卿額頭冒出細密汗珠,不敢再有任何保留。
“回陛下,根據現場勘查,白軒並不是死於蕭墨造成的外傷。”
“但這案件還沒有徹底查清,臣等還要繼續追查真正的凶手。”
楚霄霆麵色不悅,沉聲道:“既然不是蕭墨打死的人,那這案件便與他無關。”
“你們大理寺繼續查清案件事實,還白愛卿一個公道就行了!”
“遵旨!”大理寺卿連忙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