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妄為,魚肉百姓!”
宋宇心中大罵。
他沒想到,蕭墨真要如此荒唐行事。
修建寺廟的路有什麼用,難道隻是為了他山上拜佛舒服?
修建新縣衙又想乾什麼,能給百姓當飯吃?
如今是大災之年,百姓活命已是十分困難,他還要如此壓榨,這是要逼著百姓造反嗎?
“大人所言,恕下官不能去做!”
宋宇冷聲說道:“下官就算拚著頭上烏沙不要,也絕不能給你當欺壓百姓的幫凶!”
“我勸大人還是考慮清楚,你這樣做隻會闖出大禍,後果怕是你也承擔不起!”
楚傾城見宋宇如此激動,看向蕭墨笑道:“你到現在還要隱瞞宋大人嗎?”
“他到現在還以為,你隻是遊山玩水,修路和翻修縣衙都是肆意妄為。”
“難道,你準備像在京城一樣,被人誤解背負罵名,這樣很好玩嗎?”
聽到楚傾城的話,宋宇愣在原地。
他不是傻子,聽話聽音的本事還有,楚傾城明顯話裡有話。
他腦子逐漸冷靜下來,似乎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蕭墨這些天的舉動,確實存在很多疑點,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行為。
即便,他是虔誠信徒,也沒必要將附近所有寺廟和道觀全都拜訪一遍。
修建道路和縣衙等基礎設施,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他們終究是從進城過來,最終還是要返回京城。
做這些事情,完全沒有必要!
難道蕭墨真另有打算,隱藏了他想不出的奇謀妙計?
蕭墨站在石階之上,目光看向下方望海城方向。
“宋大人,你可還記得當日,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宋宇皺了皺眉:“大人是說,弓弦繃得越緊,發射出去力道越大的道理,糧價亦如是?”
“下官這幾日琢磨,也明白了大人話中意思。”
“你是在說糧價如弓弦,拉的越高降的越猛。”
“但糧食價格暴漲如此之多,那些奸商怎麼可能讓價格下跌?”
蕭墨淡淡道:“宋大人,那你說,糧商們沆瀣一氣,即使我們強行壓迫,他們又能降多少?”
“十文,還是二十文?”
“即便糧食降到一百二十文,你覺得又有多少百姓能承擔如此高價?”
聞言,宋宇一怔,竟是無言以對。
蕭墨繼續說道:“有一個辦法倒是簡單,隻需將糧商全都抓起來抄家滅族,搶了他們糧食發放給百姓!”
“不可!”
宋宇下意識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