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顏坐在副駕駛,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窗外,腦海中已經開始構建案件的輪廓,每一個細節都不容錯過,她深知,這場與罪惡的較量,已經悄然拉開序幕。
“林隊,地點在哪啊?”
副駕駛上的小李焦急地問道,眼睛緊盯著前方不斷閃爍的警燈。
林清顏迅速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圖,冷靜地回答:“在東區的老街區,靠近廢棄工廠那片。”她的聲音透過車載對講機,清晰而有力。
“沒想到又是工廠,你說這一個兩個的案件都跟工廠有關係,凶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啊?”徐妍說道。
“感覺不太可能,哪有做案這麼頻繁的?”江晨逸否認。
“怎麼就不可能了?”徐妍不滿,“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膽大的凶手也多了去了,我認為非常有可能。”
“可是……”
……
隨著警車的加速,街道兩旁的景象飛速倒退,昏黃的街燈在夜色中勾勒出斑駁的光影。
前方,老街區的房屋密集而破舊,狹窄的巷弄如同迷宮一般錯綜複雜。廢棄工廠的大鐵門半掩著,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
警車呼嘯而至,在工廠門口穩穩停下,車燈照亮了前方一片荒蕪的空地,流浪漢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一片死寂與淒涼。
夜色中,廢棄工廠的鐵門吱嘎作響,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林清顏眉頭緊鎖,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她蹲下身,仔細檢查流浪漢的屍體,心中暗自思量。
小李的話在她耳邊回響,她的目光轉向不遠處那座破敗的工廠,想象著這裡曾經的喧囂與如今的死寂形成的鮮明對比。
一陣風吹過,帶動著破舊的窗戶發出嗚咽般的聲響,仿佛有無數怨魂在低聲哭訴,讓整個場景更添幾分陰森恐怖。林清顏站起身來,眼神更加堅定,她深信,在這座工廠裡,一定隱藏著揭開真相的關鍵。
林清顏打開手電筒,光束穿透黑暗,照亮了流浪漢周圍散落的雜物:破碎的酒瓶、零散的煙盒,還有幾片被風卷起的廢紙,在空曠的場地上翻滾。
她注意到,地麵上的血跡已經凝固,形成了一塊暗紅色的斑塊,周圍是雜亂的腳印,似乎是凶手和流浪漢掙紮時留下的痕跡。空氣中,除了血腥味,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糊味,這讓林清顏心中升起一絲疑慮。
她抬頭望向那座廢棄工廠,巨大的陰影中,似乎有什麼在悄悄窺視,讓人心生寒意。
那一刻,月光似乎也被這片陰雲遮蔽,四周驟然暗了下來。林清顏的心猛地一緊,她手電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鋒利的線,試圖穿透那層未知的恐懼。
突然,一束微弱的反光從工廠二樓的一個破窗裡一閃而過,像是某種金屬表麵的反射。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扇破窗,耳邊隱約傳來低沉而有節奏的敲擊聲,如同某種不祥的鼓點,在這寂靜的夜晚裡格外刺耳。
那敲擊聲,一下又一下,仿佛敲擊在林清顏緊繃的神經上。
她緩緩靠近那扇破窗,手電筒的光束透過縫隙,勉強照亮了裡麵的一角。
隻見昏暗的廠房內,一張破舊的木桌旁,竟坐著一個身影,正低頭專注地用錘子敲打著什麼,每一次敲擊都伴隨著金屬與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在這空曠的廠房裡回蕩,更添了幾分詭異。
那身影的背影瘦削而佝僂,仿佛被歲月和絕望侵蝕,而他所敲打的,竟是一堆鏽跡斑斑的鐵器,偶爾有火花飛濺,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短暫而刺目的光軌。
“彆動!警察!”
林清顏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瘦削的身影猛地一顫,手中的錘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金屬碰撞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他緩緩轉過身來,一張布滿皺紋、滄桑無比的臉在昏暗中逐漸清晰。那雙深陷的眼眸中,滿是驚恐與不安,仿佛一隻被獵人逼入絕境的野獸。
林清顏手電筒的光束緊緊鎖定著他,一步步逼近。
廠房內的氣氛瞬間凝固,隻能聽到兩人沉重的呼吸聲和遠處警車的轟鳴。那身影顫抖著,雙手舉過頭頂,似乎在投降,又似乎在祈求寬恕。
“怎……怎麼了?”
老人的聲音沙啞而顫抖,如同秋風中搖曳的枯葉,帶著無儘的惶恐與困惑。
林清顏的手電筒光束在他臉上緩緩掃過,那雙深陷的眼眸裡映出的光影在不停跳動。老人的臉上溝壑縱橫,每一道皺紋都像是歲月刻下的深深烙印。他身後的木桌上,散落著幾個鏽跡斑斑的鐵器,其中一個竟是被敲打成簡易刀具的模樣,刀刃上還殘留著暗紅的痕跡。老人的雙手依舊舉過頭頂,手指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廠房內,那低沉而有節奏的敲擊聲已經停止,隻剩下兩人沉重的呼吸和遠處傳來的微弱警笛聲,在這空曠而陰森的空間裡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一切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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