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又追了上來,他的咒罵聲如同野獸的咆哮,在空曠的倉庫裡不斷回蕩,震得破舊的紙箱嘩嘩作響。他臉上猙獰的表情在微弱的光線中若隱若現,雙眼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死死地盯著前方逃竄的兩人。每一步奔跑都帶動著地上的灰塵揚起,形成一片片迷蒙的霧團。
他手中的一把鏽跡斑斑的鐵扳手,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準備給予致命一擊。倉庫內的空氣仿佛凝固,緊張和恐懼如同無形的巨網,將所有人牢牢籠罩。
林清顏的體力漸漸不支,腳步變得沉重起來。陳宇感覺到她的吃力,咬咬牙,半拖著她繼續跑。
就在他們幾乎絕望的時候,林清顏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倉庫的陰暗角落,那裡堆積著一些破舊的雜物,看似平常無奇。但在一抹微弱的光線下,她隱約發現雜物後似乎隱藏著什麼。她小心翼翼地挪開雜物,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門漸漸顯露出來,鐵門上掛著一塊搖搖欲墜的木牌,上麵依稀寫著“地下室”三個字。林清顏心跳加速,她輕輕推開門,一陣黴濕的空氣撲麵而來,伴隨著吱嘎作響的門軸聲,一個昏暗而神秘的地下室展現在他們眼前,裡麵隱約可見陳舊的貨架和塵封已久的箱子,仿佛藏著無儘的秘密。
她來不及多想,指著不遠處一座看似廢棄的倉庫喊道:“快,去那裡!”陳宇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倉庫的一角有一個半掩的地下室入口,鐵門斑駁,周圍雜草叢生,顯得異常隱蔽。他毫不猶豫,一把拉起林清顏的手,兩人穿過空曠的街道,心跳如鼓,腳步聲在靜謐的夜晚中回響。
接近倉庫時,一陣涼風吹過,卷起地上的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為他們的緊急行動伴奏。陳宇用力推開沉重的鐵門,一股黴濕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們無暇顧及,借著微弱的月光,一頭紮進了陰暗的地下室,仿佛進入了另一個未知的世界。
兩人跌跌撞撞地沿著狹窄的樓梯往下跑,地下室裡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味。他們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身後傳來男人下樓的腳步聲。
地下室裡堆滿了各種破舊的機器和雜物,形成了天然的障礙物。陳宇和林清顏躲在一台巨大的機器後麵,試圖讓自己的呼吸聲儘量輕一些。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下,陳宇和林清顏緊貼著那台布滿灰塵的巨大機器,機器的金屬外殼冰冷而堅硬,透著一股陳年的鏽味。
他們的心跳聲在狹窄的空間裡回響,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外麵的不明生物。林清顏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她緊緊抓著陳宇的手臂,指尖冰涼。陳宇則努力保持鎮定,用身體擋住可能的視線死角,同時警惕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
雜物堆中偶爾傳來細微的聲響,讓兩人的神經更加緊繃,仿佛整個地下室都充滿了未知的威脅。
男人在地下室裡四處搜尋,他的腳步聲在黑暗中回蕩,每一下都讓兩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腳步聲在黑暗中回蕩,沉悶而有力,每一下都像重錘般敲擊在兩人的心上,讓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電筒的光束在昏暗的空間中劃出一道道光軌,照亮了布滿灰塵的牆壁和散落的舊物。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狂熱與狠厲,仿佛一頭覓食的野獸,誓要將獵物搜尋出來。陳宇和林清顏躲在一堆破舊的箱子後,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就會暴露自己。
他們的心跳如鼓,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細微卻清晰可聞的聲響。
突然,林清顏發現機器旁邊有一個破舊的通風管道,管道口不大,但勉強能容一人通過。她推了推陳宇,指了指通風管道,示意他先爬進去。
陳宇猶豫了一下,擔心林清顏的安全,但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先爬進通風管道,然後轉身伸手去拉林清顏。陳宇的目光落在咖啡館角落一處隱蔽的通風口上,那裡積滿了灰塵,幾乎被人遺忘。
他忽然心生一計,輕聲對林清顏說:“林林,跟我來。”說著,他起身搬開一張沉重的椅子,小心翼翼地接近通風口。在確定位置後,他深吸一口氣,先是一手撐住管道邊緣,另一手摸索著裡麵的情況,隨後敏捷地爬了進去。
通風管道內狹窄黑暗,陳宇隻能勉強爬行。他一邊用手電筒照亮前方,一邊儘量不發出聲響。
就在林清顏即將爬進通風管道那狹窄的入口,準備與陳宇一同逃往安全之地時,男人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他們視線邊緣
街燈昏黃的光線下,他的麵容扭曲而猙獰,雙眼如同獵鷹般銳利,鎖定著他們無處遁形的身影。林清顏的動作驟然僵住,心跳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她回望陳宇,隻見他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決絕與緊張。
男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響,越來越近,帶著不容抗拒的威脅。通風管道的入口仿佛成了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卻又遙不可及。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到了極點的窒息感,每一秒都如同永恒般漫長。
就在林清顏即將爬進通風管道時,男人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他怒吼著衝了過來,伸手去抓林清顏的腳踝。他雙眼赤紅,滿臉猙獰,怒吼著衝了過來,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林清顏驚恐萬分,腳步踉蹌,險些摔倒。陳宇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儘全力一拽,將林清顏拉到自己身後。與此同時,他猛地抬起腿,朝著男人伸來抓向林清顏腳踝的臟手狠狠踢去,隻聽“砰”的一聲,男人吃痛慘叫,身形踉蹌後退,手中的利刃也脫手而出。
兩人在通風管道裡拚命往前爬,身後傳來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和他試圖鑽進通風管道的動靜。
手肘和膝蓋在冰冷的金屬壁上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身後,男人的憤怒咆哮聲如同猛獸的吼叫,在管道內回蕩,震得他們耳膜生疼。
緊接著,是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管道的輕微變形聲,男人顯然正在竭力擠進這狹窄的空間,企圖追上他們。
管道內的空氣稀薄而汙濁,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灼燒喉嚨,但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隻能拚儘全力向前,心中的恐懼與絕望如同無形的枷鎖,卻又被求生的本能所打破。好在通風管道狹窄,男人體型較大,一時無法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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