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庭院中遇到了,也會遠遠地躲開,甚至連麵都不與他見。
他在自己的寢室待了整整六日。
她一次都沒來過。
第六日的那天夜裡,他聽到寢室外傳來她的抱怨聲。
她喝醉了酒,走錯了寢殿,正抱怨著為何打不開房門。
他打開門,月色如水,流瀉她滿頭皎潔。
她眸光晃動地抬眸看他:“咦?裴度,你怎麼在我的寢殿裡啊?”
他隻是垂眸看她。
夤夜無燈,竹蔭遍地。
許久。
“江燼霜。”
“嗯?怎麼了?”
“向我道歉。”
江燼霜今日睡到了日上三竿。
春桃來服侍她起床更衣的時候,哭笑不得:“殿下您現在才醒,府內都已經開始準備了。”
江燼霜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中嬌媚的女子:“準備什麼?”
“殿下您忘了,明日府上便要舉行宜春宴了。”
江燼霜這才來了幾分精神:“我記得,讓他們好好準備酒食吧。”
畢竟明日,她可是準備了一場大戲呢。
隻是春桃有些擔心,一邊替江燼霜梳頭,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覺得,明日那些大人會來嗎?”
江燼霜笑笑,不等再解釋什麼,寢殿門便被打開。
隔著紗簾,江燼霜看到了玄關處的人。
黑衣男子身姿筆挺,雙手抱劍,一言不發。
江燼霜會意,轉身對春桃道:“你先下去督促宴席吧。”
“是。”
春桃沒再多說,走到玄關處,朝著那黑衣男子恭敬地福身,便走了出去。
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春桃一走,偌大的寢殿便隻剩下他們兩人。
輕紗的帷幔柔軟朦朧。
“剛得到消息,夏家明日要在府中舉辦賞花宴,請帖中邀請了所有宜春宴官員。”
江燼霜聞言,眼睛微微眯起,冷笑一聲。
如果是從前,即便那些被邀請的官員多麼不待見她這個昭明公主,她權勢滔天,官員們麵子上還是要維持的。
隻是如今,她沒了權勢,那些官員本就猶豫要不要來參加她的宴會,夏玉蓉這麼一出,那些官員就像是找到了台階。
肯定是要拂了她的麵子,去夏家做客的。
她揚了揚下巴,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語氣略冷:“看來這夏玉蓉,真的不知好歹。”
她明明都已經讓裴度給過她機會了,既然她自己找不痛快,那就怨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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