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燼霜來了,司寧笑著起身:“殿下問到什麼了嗎?”
江燼霜接過司寧遞過來的茶葉,臉色不太好看。
“沈淮鶴告訴我,審訊睿陽王叔的時候他也在場,麵對從他府裡搜查出來的各種罪證,王叔親口伏法,供認不諱。”
司寧蹙眉:“睿陽王殿下沒有任何辯駁?”
“是,無一句辯駁。”
注意到江燼霜的情緒,司寧輕聲:“殿下也不必傷懷,既然這條路現在堵死了,那邊再換一條路試試。”
江燼霜的指腹摩挲杯沿,看著茶水中起伏的茶葉。
許久,她眼睛一亮:“那些物證。”
司寧反應過來:“殿下想試試能不能從當年那些物證上找到線索?”
江燼霜點點頭。
司寧沉吟片刻:“據在下所知,當年的那些物證陛下都收了起來,如今應當放在禦書房中。”
江燼霜微微抿唇,眯了眯眼睛:“看來要想個辦法了。”
說完這件事,司寧又想起剛剛父親來時說的話:“殿下,在下剛剛考慮了一下,想著父親在京這幾日,在下先搬去同父親暫住吧。”
江燼霜讚同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司伯伯久不來京城,不了解京城的黨派紛爭,你在他身邊,我好放心一些。”
司寧點了點頭:“那在下今日便搬過去。”
江燼霜:“若是你那邊出了什麼事,要立刻告訴我,知道嗎?”
司寧笑著:“好,多謝殿下。”
一連幾日,朝中上下都籠罩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久不北上的江南司家來了長安城不說,就連那稱病不出的昌平王也要來京。
朝中有大臣說,欽天監國師這幾日總是宿在觀星台,似乎是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好像自從這位昭明公主回京之後,京城的事情就是一起接著一起的。
如今聽說因為她,那東宮太子也被關了禁閉。
這昭明公主,難不成真是個災星?
……
今日一早,江燼霜便被叫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中龍涎香冉冉。
江燼霜福了福身,視線卻是不動聲色地掃過整個禦書房。
司寧說,當年睿陽王謀逆的那些物證,應該都在禦書房中,但她打眼瞧過去,未見異常。
書案前,那位天家正在練字。
龍飛鳳舞的筆體在上好的宣紙上飛舞著,筆鋒狠厲果決。
他一邊寫著,一邊慢條斯理地開口:“傷勢好些了?”
江燼霜垂眸:“回父皇,已經好多了。”
“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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