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霜無奈地搖了搖頭。
銅鏡中,春桃已經幫她梳妝完畢了,她起身,推開了窗戶。
晚霞映著夏花吹進窗欞,江燼霜探出頭去,歪頭看著窗外的男子。
硯訣一襲黑衣,發如墨染,他手中抱劍,低著頭不肯看她。
江燼霜雙手搭在窗框上,撐著身子往外看他:“你瞧見那個北槐太子的功夫了,弱得不行,我能應付。”
提到聞風滄,硯訣的眸光更沉,臉色冷黯:“當初應該殺了他。”
他這樣說,按了按手中的劍柄。
江燼霜笑著搖搖頭:“好啦,若是你看他不順眼,之後我找個機會,帶你去報複他一下,好不好?”
硯訣好哄。
他聞言,微微蹙眉,終於稍稍側頭朝她看過來。
“他拿劍嚇唬你。”
說的是今日在馬車中的事。
江燼霜解釋:“我當時就報複回去了嘛!”
而且她敢肯定,當時她但凡晚一秒反擊,硯訣都很有可能現身,直接殺了聞風滄。
硯訣揚了揚下巴,不太高興道:“下次,我也要拿劍刺他。”
江燼霜哭笑不得,連忙同意:“好好好,下次我們也嚇唬他!”
其實不讓硯訣跟隨,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當初她迎接昌平王回京時遭遇刺殺,硯訣出手,萬戶侯是認得他與他手上那柄七分斷劍的。
所以,還是不要露麵為好。
打定主意,江燼霜安撫過硯訣,便笑著拿著一把珠釵:“你瞧我今日簪哪支好看?”
硯訣這個人吧……品味奇特。
十幾支漂亮精致的發簪中,硯訣挑出一支,遞到她跟前:“這支好看。”
江燼霜看著那造型稍顯古怪的銀簪,無奈笑笑:“哪裡好看了?”
硯訣認真道:“一端尖銳,殺人方便。”
江燼霜:“……”
最終還是如了他的願,簪了那支銀簪赴宴。
江燼霜坐著馬車,途徑問山閣時,便見問山閣的馬車也將將行動,往皇宮的方向駛去。
京墨駕著馬車,一眼看到了公主府的馬車。
他急忙擺擺手,恭敬見禮:“見過公主殿下。”
江燼霜掀開窗簾。
還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了馬車內傳來的咳嗽。
京墨眉頭從剛剛就一直皺著,愁容滿麵。
要說這北槐使臣也是不會挑時候,他家大人重傷在身,還要用湯藥強撐著才能赴宴。
實在令人擔心。
“見過殿下。”
馬車內,傳來男人清冷虛弱的嗓音。
雖說服下了賀為京的湯藥,但隻聽聲音,好像也不算康健。
江燼霜歎了口氣,對著馬夫喊了一句:“你不必送我了,我與裴大人同乘一架馬車赴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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