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中,他趕她。
她卻笑著咂咂嘴:“裴度,你不會自己都沒有紓——”
……解過吧?
她沒問出口的那幾個字,裴度清楚什麼意思。
她問:“裴度,聖人無欲,你要做聖人嗎?”
“裴公子,人吃五穀雜糧,便有七情六欲,這是常事。”
是常事嗎?
裴度不清楚。
他不知道他如今這般惡劣的行徑,算不算男子未成婚前的“常事”。
當時,她還逗弄他:“那日後本宮與你成婚了,豈不是要受罪了?”
他當時,說了一句什麼來著?
他說……
他說。
他說,殿下,我會學。
他學東西,是很快的。
聖人無欲,他做不了聖人的。
甚至於,他連“君子不可行跡無狀”,也做不到。
他口是心非,他表裡不一。
他非君子,非聖人。
江燼霜不好。
她將他棄得乾淨,甚至還可以輕描淡寫地撣撣手上的塵埃,視他如無物。
江燼霜不好。
“霜……”
“江……江燼霜……”
不好。
不好……
那肚兜雖然做工精細,但實在也受不住他過多的磋磨。
那隻肚兜上,繡了一枝紅梅。
紅梅邊緣是用軟金線製成的,雖不紮手,卻也有些粗糲。
指骨由微微泛紅變成了青白。
“嗤——”
眼前一白,裴度卻見她笑著看他,挑眉哂笑,半分汙穢都不肯沾染。
隨即,她轉身離去,不帶半分留戀。
靜。
一片寂靜。
緩了一刻。
終於從床上慢慢起身。
手上的肚兜濕濡一片。
不成樣子。
映著月色,裴度不敢再多看一眼。
上麵繡著的紅梅,更加豔麗。
裴度深吸一口氣,從床榻上站起。
掀開帷幔,推門而出。
涼風習習,想要吹散些什麼。
翌日清晨。
江燼霜梳洗完畢後,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搖了搖頭,抖了抖耳朵上的墜子。
春桃幫江燼霜理好衣裙,笑著問她:“殿下今日有什麼安排嗎?”
江燼霜點點頭:“今天約了人見麵,所以要好好準備一番。”
“是客人嗎?”春桃笑笑,“那需要奴婢準備些禮品之類的嗎?”
江燼霜點點頭:“確實需要準備些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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