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人,她差點忘了。
範圍稍微縮小,江燼霜決定找個機會,去探一探他們的口風。
晨露熹微。
江燼霜一隻手輕叩桌案,腦海中想要將所有細碎的線索拚湊在一起。
趙雲歸作為萬晉國師,想要左右他唇舌之人數不勝數,所以他遭遇的刺殺並不在小數。
但他卻說,這次的刺殺不太一樣。
——會是哪裡不一樣?
江燼霜現在還不能確定。
很多事情斷了線索與關節,思緒一盤散沙,拚湊不起什麼。
江燼霜索性搖搖頭,將自己腦袋放空。
“殿下又在想事情了。”
一道清潤熟悉的聲音從庭院中傳來。
江燼霜循聲望去,就見司寧一襲煙青色長袍,朝她款款走來。
看到司寧,江燼霜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她起身,迎了出去:“司寧,你怎麼過來了?”
“殿下忘了?今日清明節,父親讓在下給公主府送些柳枝過來。”
說著,司寧身後,幾個小廝手裡抱著乾淨整潔的嫩綠柳枝,走進了公主府。
江燼霜的視線從那些柳枝上掃過,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說起來,今日清明節,本宮應當去看望一下司伯伯的。”
怎好隻收了人家的禮,不拜謝的道理呢?
司寧笑著:“是殿下的事情不太順利嗎?”
說到這裡,江燼霜也微微擰眉,沉聲道:“可能不隻是‘不順利’那麼簡單了。”
如今那殺神麵具不知在什麼人手裡,若是當真能號令黑甲騎,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司寧聞言,也稍稍靜下眸子,認真看向江燼霜:“殿下需要在下做些什麼?”
江燼霜扯了扯嘴角,微微擺手:“暫時不需要,若是有用到你的地方,本宮自然不會客氣。”
頓了頓,江燼霜深吸一口氣,對著司寧開口:“好了,先不說這些了,這些柳枝真的都是司伯伯差人從江南運過來的?”
司寧笑著點點頭:“殿下在腰間插幾枝柳條吧,辟邪保平安的。”
江燼霜不太相信這些風俗,但也架不住是司伯伯的一番好意。
她笑著點點頭,從那些柳枝中抽出幾條,插在了腰間。
司寧見狀,笑著上前幾步,將她腰間稍稍粗長的柳條抽出來:“殿下,這種柳枝插在腰帶上很不舒服。”
“您可以選幾枝細軟的,這樣插上也不會影響什麼。”
說著,司寧溫和地笑笑:“在下自小體弱多病,因為心疾原因,這麼多年也極少出門折枝插柳,錯過了不少風俗。”
說這話的時候,司寧的語氣聽上去有些遺憾,他低著頭,隻是認真地幫江燼霜整理著她腰間的枝條。
江燼霜認真道:“司寧,以後便不一樣了,你的心疾如今已好了大半,日後萬晉的大好河山,你都可以親自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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