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文滿眼溫柔的看著韓愈笑了笑:“嗯,是的。”
“你,真是小表姑的兒子”韓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希影。
對韓愈來說,她的小表姑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
怎麼說呢?雖然他沒怎麼見過白露,但是從家裡人的口中聽到的就是他從小就跟彆人不一樣過的肆意又張揚。
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還是白露送的,聽說她很少回國,那天剛好趕上了他周歲,就送了她一件明清的琉璃盞,還有一支明代的鳳凰於飛的金簪,說是讓他以後能尋個驕傲美麗的女子。
後來的很多年,每逢他要到生日的時候,都會收到一個從海外來的郵件,漸漸的他總在生日前就開始焦急的等待著那份禮物。
韓愈這些年給白鹿也寫了好多封信,一開始是每年生日禮物的答謝,後來是自己遇到的不開心,開心的事情,再後來是他的第一次心動的憂慮,再後來是他的焦慮,再後來是他的不自信,再後來是他抱得美人。
可以說,白露見證了他的整個愛情,並且是為他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出謀劃策的人是他愛情路上,一路保航的軍師。
他始終記得白露對他寫過的那段話:
你不必為此而感到焦慮,或許你身邊的人比你更焦慮。應該嘗試著多多的了解他,而不是覺得他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人是很會隱藏的,他們總會把自己的弱點一點一點藏起來,把本不屬於他們的特質表現給彆人。
還會在自己受到質疑的時候,對彆人說我本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你就大膽的走向他,聽你的話而言,我覺得他對你不一樣,勇敢的走向他,他會比你想象的更好,他的身邊或許比他想象的更需要有你在。
他看著身旁站著人,那股溫文爾雅的外表下,卻是藏著一顆倔強的靈魂,也藏著一顆孤獨的心。
這樣的趙華文,隻有他韓愈才知道。
“小表姑,小表姑是誰?”江希影一臉懵的看著那個眼神冷冰冰的男人,小聲的問道。
“你的母親是白露?白家最小的那個女兒?”
“嗯嗯,我的母親是白露。”
“嗯,那就是了。”
江希影肉眼可見的覺得韓愈的臉上漸漸的散去了那股冷嗖嗖的的氣息,可仍舊沒有好到哪裡去。
“韓愈,你不要嚇到他!”趙華文看著江西有眼睛裡怯怯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
“沒…沒沒沒有”
“我沒”韓愈看著趙華文,溫聲道:“那他就是最近經常聽到的辰家的準兒媳?”
韓愈一早就知道他小表姑一家都在江煜廷成婚當天回了京城。
隻不過,他那天去的晚了些,又走的早了些,沒有見到人。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對這個小家夥沒有什麼特彆想要認識的感覺,他曾聽過江煜廷說過,他這個弟弟調皮又任性。
“啊?什麼?”
因為緊張,江西人其實並沒有聽到韓愈說了什麼,也就聽到了模模糊糊的兒媳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