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總是格外的寂靜,身旁睡著的皇後的淺淺的呼吸聲在暗黑中似乎都清晰起來,漸漸的,周宸像是被感染了一樣,一會兒就睡著了。
翌日,今天是十五日一次的塑望朝,周宸得早早起床。
昨夜睡得有些晚,趙福全在外頭喚了好幾聲,周宸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趙福全不止叫醒了周宸,昨夜早早就睡著的裴抒也醒過來了。
燃起了燈,屋內亮堂堂的帶著暖意,宮人都忙碌著,就連鳳儀宮的小廚房都有煙氣和熱氣冒出。
裴抒既醒過來了,自然也就起來了,時間還早,她就沒換衣裳,穿著一身天青色的裡衣,撿了根簪子把頭發隨意挽起來,親自替周宸更衣,邊替周宸係著龍袍上的暗扣,邊問道:“小廚房的細麵煮好了沒?”
周宸以往都是下了早朝之後用早膳,可皇後卻不,每每他宿在鳳儀宮,早上上朝前,皇後就讓人準備些簡單清淡易消化的吃食給他吃,也不問他吃什麼,都是皇後自己看著準備。
皇後一番好意,吃點東西也費不了多少時間,周宸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準備了他就吃些,一次兩次,十次八次的也就習慣了。
“娘娘,準備好了,奴婢這就讓人送上來。”
周宸收拾妥當之後,麵食也端上來了,是一小碗用骨湯做湯底的細麵條,湯底清透,幾乎看不到什麼油花,整整齊齊碼著嫩綠的青菜和鹵過的牛肉片,聞著就覺著好吃。
“冬天早上吃點熱乎的麵條再合適不過了。”
裴抒自己不吃,坐在周宸對麵撐著下巴看他吃,等人吃完,又把人送出去。
此刻外頭依舊是一片漆黑。
“我再睡一會兒,到時間了喊我起來。”裴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娘娘您放心睡。”迎春給裴抒掖了掖被子,又將床簾遮好。
可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裴抒還是沒睡著,她拉開床簾,“迎春,還是沒找到那雀梅確實是太後的人的證據嗎?”
雀梅就是裴抒出事那日李德祿跟著的那個宮人,把桌絛扔進廢井裡麵,在花房當差,前幾日給怡神閣送花,順便留在那裡當了幾天差,看完戲的第二天又回了花房。
迎春坐在腳踏上,搖搖頭,“娘娘,這幾日那宮女不曾和慈寧宮聯係,反倒是和鐘粹宮的朱櫻走的很近。”
“難不成是我猜錯了。”裴抒喃喃道:“莫非此事是德妃所為?”
迎春安撫道:“娘娘莫急,咱們暗中慢慢查就是,不論是誰隻要做過惡事,遲早都會露出馬腳的。”
“讓人留意著太後宣太醫的時候慣常用哪位太醫,也不拘於常為太後診脈的,偶爾去個一兩回的也注意著,慈寧宮的人去太醫院見了哪位太醫也都給我留意著。”
裴抒一向相信自己的預感,此事要真是太後做的,她就不相信太後能真一點痕跡都不露。雀梅那邊沒進展,就從彆處入手。
“鐘粹宮也彆放鬆警惕。”
“娘娘放心,讓人留意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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