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寧還是沒忍住偷偷瞥了一眼穆澈和湛雲洛的反應。此二人笑是在笑,可看表情卻不像是嘲笑,看起來有些友好,眼神中卻又帶著幾分揶揄。
就算不是嘲笑也很丟人啊!
qaq他決定這一分鐘都不理姐姐和千愛姐姐了。
當天晚上,葉歡寧吃完飯在自己房間拿出湛雲洛給他出的題目做。
這題目是下午的時候,湛雲洛一節課沒聽,拿了幾張白紙現寫出來的題目。因為是手寫的題,他生怕葉歡寧看不懂自己的字,所以儘量一筆一劃的寫,他的考試卷麵都沒這麼仔細整潔過。
拿到手後,葉歡寧先是欣賞一番,然後拿出手機對著卷子拍了張照。
當時湛雲洛見狀,下意識說了一句:“搜不到的,這可是我原創的題目。”
葉歡寧卻笑:“我沒有要搜答案呀,隻是覺得這題目太美觀了,比印刷出來的都好看,跟藝術品似的,想拍照留個念。”
少年不吝誇獎,還喜歡用誇張的語氣誇人,表情還如此真誠,誇得湛雲洛都不好意思了,兩邊耳朵紅得醒目。
人鬱連溪正趴在桌上麵向他這邊睡覺,睡飽了剛清醒過來,一睜開眼便見自家好兄弟本就貼著牆坐,現在表現得更是局促得要縮進牆裡一般,泛紅的耳朵在白膚、金發、白牆的襯托下顯眼得嚇人。
知曉自家好兄弟性子純,但先前可沒見過對方這副模樣,堂堂世界前幾的殺手,現在表現得當真有幾分像這個年紀的少年人一樣,清純又懵懂。
可這樣也不壞,經曆過那麼殘酷的訓練,還能回歸少年本性,也是一種幸運。就這一點,鬱連溪還是要感謝葉歡寧的。
言歸正傳,此時此刻,葉歡寧正寫著題,款冬悄聲無息地推開他的房門走了進來。
不是款冬沒禮貌,款冬幾次這個時間點來給他補課,都是敲了門的。是葉歡寧自己說,以後直接進來就是,用不著敲門。
所以,他推開門走進來,到了葉歡寧身後,見人正伏在桌前寫題,仔細一看,竟不是自己布置的試卷,而是手寫的題目。瞧這字跡清秀規整,像是個女孩子的字。
款冬眼神一黯,一隻手撐上桌麵,這個姿勢像是把少年圈在了懷裡,另一隻手拿起桌上一張葉歡寧還沒寫的空卷子。
葉歡寧手上動作一頓,狐疑地仰頭,“醫生哥哥?”
“這是誰寫給你的?怪用心的。”款冬問。
葉歡寧一臉平常地回複:“我同桌。”
“男的女的?”
怎麼跟個查我早戀的家長似的?葉歡寧心中奇怪,但還是乖乖回答:“男生。”
問完性彆後,款冬忽覺,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聽到任何一個答案,他都不會感到寬慰。
於是他又問:“你們關係挺好?他居然手寫題目給你做?這是他自己寫的卷子上的題目嗎?他完全可以讓你去買那個卷子,居然還專門給你抄了一份。”
平常款冬話多都是為了吐槽自己姐姐們的“霸權”以及自己工作有多麼辛苦和不容易,第一次聽對方說這麼多話是為了關心自己,葉歡寧覺得奇怪,卻也不討厭,沒有人會討厭被人關心的感覺。
所以葉歡寧絲毫不嫌煩,繼續耐心地回答:“這是他自己出的題,因為照這樣補課下去,我不可能在一個星期之內考高分。他比較熟悉老師的出題風格,就幫我出了個押題卷。放心啦醫生哥哥,寫這個不會耽誤我做你布置的作業的。”
說著,他提起放在自己椅子旁邊的書包,從裡麵搜羅出款冬給他布置的作業,遞給款冬看。
款冬接過他交來的作業,把湛雲洛布置的卷子放回到葉歡寧桌上,還不忘輕蔑地評價一句:“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妄想押中老師出的題。我勸你還是彆在他出的題目上浪費時間了。”
於理,葉歡寧覺得款冬說的話太有道理了,甚至感到親切。在這個瑪麗蘇的世界,估計也就隻有款冬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正常人了。
但是於情,且湛雲洛的男主光環擺在那裡,他當然相信湛雲洛了!
葉歡寧伸手拍了拍款冬的手臂,反過來勸人家:“我相信他肯定可以押對題目的,到時候月考成績出來你就知道啦。反正我寫他出的卷子,又不會影響我寫你布置的作業。”
款冬仍是略顯不悅地蹙著眉,很明顯,他還是為有學生能押老師出的題目感到匪夷所思。
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葉歡寧真真切切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天真少年,平時人太乖巧聽話了,以至於他覺得這個孩子還挺成熟的。
但哪兒有成熟的孩子這麼好忽悠,同學說可以押中老師出的題,人就真的全身心相信人家,不帶一絲懷疑的,這麼傻,完全不像個高中生。
可想到人昏迷了一年多,確實還沒上高中就休學了。想必心智還是個初中生呢。和這個小初中生計較什麼?
葉歡寧哪兒知道,自己隻是表達了一下對男主光環的信任,他一個生理年齡17歲、即將步入成年的人被款冬當成了一個初中生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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