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昨天在黴斑牆麵上破解的坐標，重疊成精神病院地下室的通風井位置。
伊莎的平板突然自動跳轉到暗網直播，戴著蛛網麵具的主持人正在拍賣標有“drea核心協議”的金屬箱。
背景裡傳來規律的水滴聲，和我口袋裡速效救心丸藥瓶搖晃的頻率逐漸同步。
當虛擬競價攀升到九位數時，鏡頭邊緣閃過半張兒童蠟筆畫，畫中彩虹儘頭站著個穿病號服的小女孩。
“莉莉的出院服！”
我攥碎的咖啡罐劃破掌心，鮮血滴在鍵盤上觸發隱藏程序。
三十七個監控畫麵同時變成雪花點，組成不斷坍縮的克萊因瓶模型。
王馳對著空氣連開三槍，打碎的頂燈管裡簌簌落下帶芯片的蜘蛛卵。
伊莎扯開我的襯衫，心臟位置不知何時浮現出熒光蛛網紋路，正隨著drea係統的警報聲明暗起伏。
通風井傳來的腐臭中混著實驗室甲醛味，我們順著生鏽的梯子爬到負三層時，整麵牆的冷藏櫃都在滲出淡藍色液體。
某個標注“標本07”的櫃門突然彈開，泡在福爾馬林裡的男人雙手交疊成蜘蛛求偶姿勢——
正是三年前就該死於臥底行動的林風。
他浮腫的食指指著天花板，監控探頭紅光在積水裡折射成血寫的倒計時。
隨身攜帶的藥盒突然發燙，背麵浮現出父親的字跡——
“神經突觸逆向投射需要海馬體β波共振。”
伊莎撕開偽造的皮膚組織，耳後微型接口正在接收加密頻段。
當王馳的配槍抵住她後頸時，整層樓的冷藏櫃同時開啟，無數泡在溶液中的“屍體”睜開發著幽光的複眼……
林風警務通投射出的坐標在黴斑牆麵上投下幽藍光斑。
我伸手觸碰的瞬間，冰箱壓縮機突然發出尖銳嗡鳴，筒子樓所有防盜窗同時落下。
遠處傳來精神病院特有的尖嘯警報，與當年科研船鳴笛聲的音頻波形在記憶裡重合。
王馳踹開變形的鐵門衝進來，防護服左臂印著安寧醫院的鳶尾花標誌。
他拋給林風密封袋的瞬間，我聞到熟悉的福爾馬林混合β內酰胺類藥物的味道——
和父親實驗室冷凍櫃裡的氣味完全相同。
“聖骸會在drea係統裡造了座記憶宮殿。”
伊莎擦拭著戰術目鏡上的水霧，她背後電子屏閃過艾逸年輕時的證件照。
“莉莉的意識碎片藏在當年科研船的數據庫裡，但需要生物密鑰……”
林風突然扯開證物袋，黑狐屍體脖頸處的蜘蛛烙印正在滲出藍色組織液。
當王馳的解剖刀劃開第四根肋骨時，我認出那團蠕動的銀白色物質——
和母親臨終前攥著的速效救心丸錫紙內層塗層一模一樣。
冷藏櫃滴水聲忽然變得密集，結霜礦泉水的折射光線在天花板拚出莉莉五歲生日那天的雲圖。
筒子樓外傳來重物拖行聲，伊莎的戰術手電照到滿地反光的玻璃藥瓶。
某個刻著drea3298139199775085的第一本書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