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對聯邦政府而言,如同在地獄中煎熬。
恐懼,像瘟疫般在政府大樓內蔓延,每個角落都彌漫著不安的氣息。
高官們寢食難安,眼圈發黑,昔日的光鮮亮麗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和恐懼。
葉絕離開京州時,留下了聯邦政府的聯係方式。
一處隱秘角落,葉絕撥通了這個聯係方式。
虛擬屏幕閃爍幾下,會議室的景象便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高官們西裝革履,卻掩蓋不住臉上的焦慮和不安。
他們正襟危坐,卻如坐針氈,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和絕望。
唯獨中央那位老人,儘管臉色陰沉,卻依舊保持著最後的鎮定,仿佛暴風雨中屹立不倒的礁石。
葉絕的臉出現在大屏幕上,嘴角掛著慣常的癲狂笑容,如同戲耍獵物的貓。
他看著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政客們,如今卻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心中充滿了戲謔的快感。
“你們的人,選好了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如同午夜的鐘聲,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老人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語氣,緩緩說道:“什麼時候開始?”
他知道,這場遊戲終究無法避免,隻能儘量拖延時間,尋找一線生機。
“就現在!”
葉絕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齒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如同嗜血的野獸。
老人麵色愈發陰沉。
他知道,這場殘酷的遊戲已經開始了。
他無力反抗,隻能艱難地點了點頭,從喉嚨裡擠出三個字:“我知道了。”
短暫的沉默後,老人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人選我們自己選,你不乾預,什麼人都行?”
葉絕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什麼人都行。”
他似乎對人選毫不在意,仿佛這場遊戲的結果早已注定。
他轉身欲走,卻又突然停住,腦袋一百八十度旋轉過來,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嘲諷。
“彆玩小花招,”
他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我說了,全聯邦直播!”
老人無力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和葉絕這樣的瘋子講道理是徒勞的,任何反抗都如同飛蛾撲火,隻會加速滅亡。
他的內心充滿了苦澀和無奈,卻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通訊切斷的瞬間,會議室裡的氣氛驟然凝固,仿佛空氣都凝結成了冰。
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彌漫開來,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而緩慢。
老人,也就是聯邦議長,疲憊地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試圖緩解內心積壓的壓力。
他抬起頭,目光緩緩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議員,試圖從他們臉上找到一絲希望,卻隻看到了麻木和絕望。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無力,問道:“人選都定好了嗎?”
議員們木然地點了點頭。
十天,僅僅十天,那個瘋子般的葉絕就將整個聯邦逼到了如此絕境。
恐懼,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蔓延,每個人都如同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一個身材臃腫的議員用力地拍了拍手,三聲清脆的掌聲在寂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突兀,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厚重的金屬門緩緩打開,一群人魚貫而入。
為首的是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深邃的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
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