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張說道:“大帥,您請看。”
徐墨琛聞聲抬頭,依著十三張所指方向望去,隻見遠處的圖書室裡,自己的兵正動作淩厲地抓捕著一個犯人。
那動作當真是粗暴凶悍,毫無遲疑,而且十三張這家夥居然如此肆意地支使自己多年培養的兵,徐墨琛的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
“你們抓我做什麼?!”那個身著學生服飾的青年死命掙紮著,聲嘶力竭地大聲喊叫,臉上滿是驚恐與憤怒。
就在此時,從他們二人的後方遠遠傳來一個女孩兒急切的呼喊聲:“哥!你們抓我哥做什麼?!”
段沂萱也一路小跑著跟來,嘴裡不停地呼喊著:“嘉怡!你慢點!”
虞嘉怡如疾風般衝到兩個抓人的手下跟前,情緒十分激動,又哭又鬨:“放開我哥!你們怎能這般無緣無故地抓人!”
她用力拉扯著士兵的手臂,小臉因憤怒和焦急而漲得通紅。
兩個手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激烈舉動弄得有些手足無措,想要推開她,卻又心有忌憚不敢太過用力,唯恐不小心傷到這個情緒幾近失控的女孩。
學校裡的同學們聽到這邊傳來的喧鬨聲,紛紛好奇地圍攏過來。人群中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有人小聲嘀咕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就抓人了?”
“不清楚啊,看這情形不太正常,或許有什麼隱情吧。”
“那女生哭得這般可憐,該不會是真抓錯人了?”
這時,十三張從後麵走上前來,怒喝一聲:“給我帶走!”
他陰沉著臉快步走到女學生麵前,語氣凶狠地說道:“這位同學,彆不知好歹地妨礙我們抓人,否則,彆怪我把你也一塊兒抓走!”
虞嘉怡嘴裡依舊不停地呼喊著:“為什麼抓我哥哥?你們不能隨便抓人!給我個理由!”
這時,她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了後麵跟著的那個始終麵無表情的男人,那不正是剛才和段沂萱交談的那個男人嗎?
她立馬轉過身去,緊緊抓住段沂萱的胳膊,苦苦哀求她:“萱萱,你不是和那個男人相識嗎?你快去幫我求求情,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哥哥?”
段沂萱見她情緒激動,輕拍她的手安撫道:“好,你彆著急,我這就去幫你問問。”
徐墨琛剛要上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徐墨琛,等等!”
段沂萱一路小跑著來到徐墨琛麵前,由於跑得過快,她的呼吸略顯急促。
“你們為什麼把我同學的哥哥抓起來了?他究竟犯了什麼錯?他不過是個無辜的學生!你們肯定是抓錯人了!”
此時徐墨琛在心底暗自歎氣,方才自己精心編排毫無破綻的戲碼,就這樣被當場拆穿,他隻覺心頭泛起一陣無奈與疲倦。
麵前的女人還在不停地拉扯著自己的衣袖,那急切的模樣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應對。
他緩緩闔了闔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臉色一沉,變得極為凶狠,猛地將她拽著自己衣袖的手狠狠掙脫開,語氣冰冷生硬地說道:“段四小姐,你方才也聽到了,我們在抓捕犯人,既然抓他,就必定有充分的理由,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說完,徐墨琛毫不猶豫地轉頭,迅速拉開車門,敏捷地上了車。
坐上車後,旁邊的十三張挑了挑眉,臉上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諂笑,陰陽怪氣道:“徐大帥方才不是斬釘截鐵地說不認識這女人嗎?”
他嘖嘖搖頭,繼續嘲諷道:“看來在這申城,若論演戲的本事,當屬徐大帥您最為高超啊。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傳聞中那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孤狼,竟也有被女人糾纏不休的一日。我就說嘛,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定是您的情人,對吧?”
他囉囉嗦嗦地說著,徐墨琛則一臉麵無表情地坐在旁邊,目光冷漠地直視前方,對十三張的話語仿若未聞,沉默不語。
十三張卻不依不饒,繼續咄咄逼人地逼問著徐墨琛:“徐大帥?您倒是給句話呀!”
那急切的模樣仿佛非要從徐墨琛口中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片刻後,徐墨琛冷冷地回視過去,眼神中透射出令人膽寒的寒意:
“我與那女人是否相識,與你有何乾係?”
汽車恰好在徐墨琛話音落下的瞬間穩穩停下,已然到了大帥府。
聽到這毫不留情的回應,十三張尷尬地愣在那裡,臉上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間僵住,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徐墨琛毫不猶豫地長腿一跨,利落地走下車,“嘭”的一聲,重重地把門關上,隻留下那個可笑又狼狽的十三張獨自坐在車裡,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汙水來。
十三張惱羞成怒地下了車,憤怒地抬起腳狠狠地踢了一腳旁邊的石頭,嘴裡罵罵咧咧道:“呸!什麼東西!”
旁邊的下人戰戰兢兢地過來詢問他犯人該如何處置,十三張暴跳如雷地怒吼道:“你們這群蠢貨!這點小事還需要來問我?你們大帥的兵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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