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三人在飯店門前分彆。
顏戴青與阮思崎一道去了靈溪公園遊玩照相,段沂萱則獨自坐著黃包車來到了陽光電影院門前。
與徐嘉衍約好的是下午四點的電影,此時才剛過一點,段沂萱來得早了些。
其實她本可以跟著他們一同去遊玩的,之後再來看電影。但她瞧著他倆近日走得那般近,她可不想去壞了他們的好事,當那礙眼的第三人,索性在電影院附近尋了家安靜的咖啡廳坐下。
午後的陽光好似一層輕柔的薄紗,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柔柔地灑落在段沂萱白皙的麵龐上,為她本就精致的五官又勾勒出了一層迷人的光暈。
她姿態優雅地坐在臨窗的位置,微風輕輕拂動她耳畔的發絲,更添幾分嫵媚。
她輕緩地端起杯子,輕抿一口香濃醇厚的咖啡,那微微眯起的雙眸,透著深深的滿足與愜意。
桌上放置著一本翻開的書籍,她偶爾會抬起纖細的手指,輕輕翻過一頁。
在這靜謐的時光裡,她一邊傾聽著旁邊留聲機裡緩緩流淌的悠揚旋律,一邊沉醉於西方小說裡精彩跌宕的故事情節。
看書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段沂萱猛地從書海的沉迷中醒來,慌慌張張地看了看手表,驚覺已經快到四點了。
她趕忙細致地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著,又輕輕捋順有些淩亂的發型,隨後拿起手包起身,步伐匆匆地走向旁邊的陽光電影院前去赴約。
到了電影院門口,段沂萱一雙美麗的杏眼不停地張望著,試圖尋找赴約之人的身影。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卻始終未等到他的到來。
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
她變得焦慮起來,雙腳不由自主地在原地來回踱步,落日昏黃的餘暉灑在她精致的麵龐上,映出一抹惹人憐惜的落寞神色。
美麗的女人站得雙腿發酸,那嬌俏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失望,看來自己是被嘉衍哥哥爽約了。
恰在此時,遠處綠皮郵桶上斜靠著個流裡流氣的地痞流氓。
他頭戴一頂破氈帽,帽簷歪歪斜斜,仿佛隨時都會掉落。身上穿著一件滿是補丁且臟兮兮的黑色褂子,那褂子的領口已經磨損得不成樣子,露出他黝黑且粗糙的皮膚。下身的褲子更是破舊不堪,褲腳邊磨損得毛糙起球,還沾著不知從何處蹭來的汙漬。他腳上的鞋子也早已開了膠,腳趾頭從破洞裡若隱若現。
隻見他漫不經心地搓了搓胸口的泥,嘴裡叼著根牙簽,呲著一口黃牙,眼睛眯成一條縫,射出賊溜溜的光,牢牢鎖定著那個孤單且美豔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頓時心生邪念,打起了壞主意。
段沂萱等不到人,隻好上了電車回家,那流氓便一路鬼鬼祟祟地尾隨其後,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始終在她婀娜的背影上肆意遊走,眼神中透著不懷好意的猥瑣。
回到家附近時,天色已然擦黑,四周像是被濃稠的墨汁浸染,昏昏暗暗的。
下了電車,要回到位於郊區的彆墅區還需要徒步走過一段不短的距離,寂靜的道路上,隻有她那輕微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忽然,她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身後出現了道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走越近,朝她直直逼來。
她心裡登時像有塊千鈞重石轟然墜落,“咚”的一聲,強烈的恐懼瞬間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令她慌亂起來。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住手包,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下意識地加快腳步,試圖擺脫那莫名的恐懼,身後的腳步聲卻也隨之加快,如同催命的鼓點。
段沂萱的心跳急速加快,仿若要從嗓子眼蹦出,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冰冷的汗珠。
不要再跟著我了這個可惡的人,段沂萱在心裡恨恨地想著。
怎麼辦?她害怕極了,隻要她一回頭,那人定會像惡魔一般將她牢牢控製住。她的直覺告訴她,背後那人絕非善類。
想到自己可能要完了,下一秒可能就會落入那歹人的魔爪,她驚恐地尖叫起來,仿若一隻受到極度驚嚇的兔子,撒開腿開始不顧一切地狂奔起來。背後那人也不甘示弱,緊緊跟在她身後一同奔跑,嘴裡還大聲吼叫著“彆跑!”
段沂萱跑過一個路口,身後那人突然詭異地沒了動靜,隻傳來一陣嗚嗚嗚仿佛是被人用力捂住嘴巴而發出的悶響聲。
段沂萱滿心好奇地停下了腳步,剛要回頭去查看,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道低沉且充滿威懾力的嗓音:“彆回頭。”
緊接著,男人以令人咂舌的迅猛速度,鐵鉗般的大手猛地捂住流氓的嘴巴,那流氓的雙眼瞬間驚恐地瞪大,四肢拚命掙紮扭動,卻如同蚍蜉撼樹般毫無作用。
男人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手槍,果斷扳動扳機——“砰!”
萬籟寂靜的彆墅區乍然響起一道尖銳刺耳的槍鳴聲,子彈如閃電般飛射而出,精準無誤地擊中流氓的頭部,刹那間,鮮血四濺,紅白之物迸射而出,隨即一聲沉悶的倒地聲落在段沂萱身後。
“啊!!”
段沂萱嚇得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無儘的恐懼和驚慌纏繞著她。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手槍硝煙味,身後再沒有了一絲動靜。
段沂萱緩緩鬆開了捂著耳朵的手,那雙手此刻還在微微顫抖著。她大口大口地重重喘著氣,胸脯劇烈起伏,努力平複著自己幾近崩潰的情緒。
她靜靜地感知著身後的動靜,胸腔心跳如鼓,每一下都沉重而急促。她清楚地感覺得到,身後開槍之人依舊靜靜地佇立在那裡,未曾離開。
“你你殺了他嗎?”段沂萱背對身,聲音顫抖著問他,嬌軀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身後之人沉默不語,沒有給出任何回複。
她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試圖轉頭去看。
男人再次在她身後發話:“彆回頭,我身上有血。”
冰冷低沉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哪怕他隻吐露一個字,她也能輕而易舉地辨認出,他是誰。
“徐墨琛,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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