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段二少爺可謂是煩透了心。
無論他走到何處,似乎都能與那位裴大小姐不期而遇。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女人分明是蓄意攔截自己。
在申城素有“狐狸爺”之稱的段二少爺,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像裴大小姐這般思想守舊、觀念封建的女子,無非是想向他討要一個說法,追問他何時娶她過門,何時前往她家提親,又何時對她負責。
然而,他段宴銘若是能做到這些,那可就愧對他在申城“花少”的名號了。
段家何等的門第,多少與段宴銘有過交往的女子都眼巴巴地盼著能嫁進段家,可最終,又有多少人落得個癡心錯付,為風流的段少黯然神傷。
他並非不想對那些女人負責,隻是,尚未遇到那個能與他心靈相通的知心人。況且當下,也還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他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東方事發,他也不想連累彆人。
他也隻能讓那些情愛之事,化作一夜的風花雪月了。
這一日,段宴銘準備出發前往瀧城。他慵懶地靠在車窗邊,任風吹拂著頭發。
前麵開車的司機看了一眼汽車反光鏡,說道:“二少爺,後麵好像有輛車一直跟著咱們。”
段宴銘冷笑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除了裴大小姐,還能有誰?”
“這可如何是好?她居然跟到咱們的秘密路線來了。”
段宴銘抬眼瞧了瞧這段路的情況,問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把她甩掉?”
司機無奈地搖搖頭:“二少爺,甩不掉了,除非咱們把車開到山崖下麵去。”
“那就彆管她,繼續往前開。反正,她也是組織裡的人,知曉咱們的路線也無妨。”
段宴銘嘴裡叼著煙,修長的手臂隨意地搭在車窗邊框上。
後麵那輛車上的裴書蓉,一直在後座焦急地催促著司機:“跟緊點,快點!”
“是是,大小姐。”司機把油門踩得幾乎要冒出火花。
終於,前麵的那輛車在一個小河邊緩緩停下,段宴銘拿著行李物品,準備登船。
裴書蓉匆忙下了車,快步跟了上來:“等等!”
段宴銘一瞧見這女人來了,趕忙拉著船夫擋在自己身前:“哎喲!快幫我擋一擋。”
幾個船夫走出來,立馬拔出槍對準那女人:“什麼人?”
接著轉頭質問躲在他們身後的男人:“你怎麼帶了人過來?這可是孫先生給你的秘密路線。”
段宴銘無奈,隻好從他們身後走出來,輕輕按下他們的槍:“自己人,自己人”
船夫們仍舊滿心懷疑,段宴銘隻好湊近他們耳邊說道:“她就是一直給咱們供貨的供貨商,晨曦。”
“哦~”船夫們這才放心地放下了槍。
裴書蓉見他們放下了槍,便走上前去:“我隻想跟他說幾句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