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徐墨琛和顏冬笙皆是一臉震驚,顏冬笙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哎呦喂,我就猜到你們徐家還有這般驚天的猛料!”
徐墨琛輕咳一聲,示意他閉嘴,接著讓徐程氏繼續說。
“我當年……和曹管家乃是同鄉的青梅竹馬,我懷有他的孩子後,他便去當兵了,拋下我們母子二人,我自此心灰意冷,不再相信感情,隻想一味地貪圖錢財,便去勾引來此地做生意的富商徐熹行,後來更是以腹中之子相要挾,逼他娶我進門。”
顏冬笙不住地連連搖頭:“真是家門不幸啊。”
她邊說邊哭著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警官,我已全盤交代,我什麼都不要了,求求您能否幫忙尋找曹管家的下落?他皆是受我指使,他並無過錯。”
顏冬笙剛欲開口,外麵的警察走進來,湊近顏冬笙耳邊稟告:“廳長,我們在城西山崖發現了一具屍體,正是我們追捕的曹鈞德。”
顏冬笙閉上雙眼,深深地歎了口氣。隨後對腳邊女人輕緩說道:“抱歉,徐夫人,曹管家已經離世,被發現墜落在城西山崖,應該不是我們的人抓的。”
程應錦聽聞此言,整個人如遭雷擊,眼神瞬間變得空洞無神,臉上的淚水混著雨水不停地流淌。
她呆呆地望著前方,嘴裡喃喃著:“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仿佛靈魂已經抽離了身體。
突然,她發了瘋似的尖叫一聲,不顧一切地朝著門邊衝去,一頭狠狠地撞在了門上。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程應錦的身體緩緩滑倒在地,鮮血從她的額頭汩汩流出,她的雙眼圓睜,卻已沒了生機。
徐墨琛見此情景,呼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顏冬笙更是不住地哀歎搖頭:“當真是情誼深厚呐,既然如此相愛,又何必嫁給他人,還禍害了人家一大家子”
徐墨琛心思繁雜,沉吟良久,才開口吩咐道:“有勞顏廳長將徐程氏的遺體送回徐家,還有,她的事情,切莫向外張揚。”
“我想為徐家人留些顏麵。”
顏冬笙點點頭,隨後喚來手下,將屍體抬回徐家。
程應錦的屍體被抬回了徐家,徐墨琛和顏冬笙也緊隨其後。
徐嘉瑩見母親被抬了回來,哭著撲上前去:“母親!!我母親這是怎麼了?”
徐墨琛轉頭看向這個妹妹,徐程氏未曾提及,她究竟是誰的孩子,她會是父親的親骨肉嗎?
徐家人很快聚集到正廳,徐嘉衍也被召回,此時的他已然麻木不仁,整個人拖著虛浮的步伐走到此處,麵如死灰,形如行屍。
顏冬笙見人都已到齊,便向徐家人陳述:“徐程氏方才已至警署自首,聲稱她與徐家三叔聯手,陷害當年的主母林氏,且對自己是主謀之事供認不諱。”
“然而她情緒激動之時,自己一頭撞死了,我們這才將其屍首送回徐家。”
“人犯已逝,其罪過已難以追究,但是,她以不正當手段侵吞的林氏財產,理應全部歸還於徐家長子徐墨琛。”
徐嘉衍聽到這話,瞬間回過神來,從人群中走出,反駁道:“憑什麼?!”
“我父親當年的遺囑已無處可尋,你們如何證明我母親搶奪了林氏的財產?再者,當年分家時的產業早已核算不清,又怎能歸還於他?”
“況且,我母親已然身故,她說了什麼我們一概不知,或許是你們信口胡謅的呢!”
大伯趕忙拉過徐嘉衍:“嘉衍,不得無禮。”
就在這時,徐老太太突然從房裡衝了出來,她哭喊著:“徐程氏呢!”
她看到了正廳中的那具屍體,一把掀開了那白布,整個人跌倒在地。
她哭笑著說:“她居然死了真是死有餘辜!!”
“都是她害的!警官,當年,正是她教唆我兒子,讓我拿出印鑒,隻因她嫉妒林氏所分得的遺產比她多,所以想出了這般惡毒的法子,警官,我兒子是受她蠱惑,能否網開一麵放了他?”
“我這裡存有證據,還有她當年妄圖銷毀的徐熹行留下的遺囑,我當年正是忌憚於她,所以留了個心眼。”
顏冬笙聽後朗聲笑道:“當真老天有眼呐。”
他轉頭看向徐嘉衍:“如何?人證物證俱在,你若還想找尋其他證據,我奉陪到底。”
徐嘉衍緩緩點頭:“沒錯,我母親的確犯下過錯,但是,這又如何?這與我又有何乾?”
“你們恐怕不知,我早已過繼到了我二叔名下,我二叔沒有長子,我做了我二叔的兒子,論輩分,依舊是徐家的長子!”
徐嘉衍攤開雙臂,癲狂地笑著。
“所以!”他伸出手直指著徐墨琛的臉,“你休要拿走屬於我的一切!”
“商會會長的位置,必定是我的!”
顏冬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嘴裡無奈地低語著:“瘋了,真是瘋了。”
徐墨琛依舊麵色沉靜,走到他麵前,雙手負在身後,凝視他許久,方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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