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一身紫色錦衣華服,相貌眉清目秀。
看長相,和雲青竹倒有幾分相似。
少年正是雲青竹的弟弟雲皓,也是李昭陽前小舅子。
老侯爺死後,這家夥疏於管教,如今就是典型的二世祖,大紈絝。
身為世襲爵位的定安侯,雲皓整天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樣樣是行家。
如今這定安侯的家產,早就被這小子整的一毛不剩了。
雲皓知道李昭陽今日早朝,他在此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到雲皓自來熟地拉住自己的衣袖,李昭陽沒好氣道:
“雲皓,攔住本大爺的馬車乾什麼?”
聽到李昭陽這罕見的說話口氣,雲皓也愣了愣。
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
隨後,一臉的埋怨:“不是,姐夫,你答應給我的一萬兩銀子,這都好幾天了,怎麼還該沒給我送家去?你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侯府的工匠都已經完工了,當初裝修的材料還都是賒賬,那些材料鋪的東家,都來侯府催債好幾次了。
你趕快把銀錢給我,要是時間拖久了,你讓我定安侯的麵子往哪兒放。”
聽著雲皓嘴裡的喋喋不休,李昭陽麵色慢慢冷了下來。
好像前段時間,原主是答應過給他一萬兩銀子。
當初聽說雲青竹凱旋回京,大家都很高興。
雲老夫人為了侯府的牌麵,非要重新裝修破敗的侯府。
可他們定安侯根本就拿不出銀錢,於是就把主意打到老實憨厚的原主身上。
這原主也真不愧擁有廢物和舔狗的名譽。
一聽說自己朝思暮想的娘子要回家。
好家夥,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自己幾斤幾兩,也都忘的一乾二淨。
竟然滿口答應出一萬兩銀子,來修繕定安侯府。
這不,債主來找上門了。
可原主壓根就沒湊齊一萬兩銀子,這才一拖再拖。
最後,竟讓自己來收拾這爛攤子。
李昭陽歎了口氣。
心裡暗罵一聲原主,真不是個東西。
雲皓見李昭陽沉默,他徹底急了,一把抓住李昭陽的手腕:
“姐夫,銀兩呢?你不會沒錢吧,咱可不能開玩笑。
材料鋪的東家那可是有後台的,今早來要賬都快急眼了,非要到官府告我去。
這要是被我姐知道,我敗壞定安侯的名譽,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李昭陽眉頭皺了皺,抬手甩開雲皓的手,不耐煩道:“什麼銀兩?我沒錢,你找彆人要去。”
李昭陽也是真的沒那麼多錢。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