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事情都忙不完,我哪裡有空像文夫人那樣打扮自己。”李禦史夫人輕蔑地說道。
“那是你無能。”我衝口而出。
“同為當家夫人,我一天就有時間喝茶、打扮,禦史夫人卻沒有時間休息裝扮,可真是奇怪。”我的話像刀子一般紮進了李禦史夫人的心。
“你,你,果然是伶牙俐齒。”李禦史夫人的嘴唇都在發抖。
“好了,大家都不要爭了,坐著吃吃瓜兒果兒的多好。”賽牡丹拍拍我的肩膀,勸解我說,“都是來參加宴會的,沒有必要生氣。”
本來賽牡丹是一片好意,可沒有想到卻引起了李禦史夫人的嘲諷,“一個歌女也配在這裡和我們一起參加宴會,這年頭什麼人都敢出來作妖。”
“李夫人,這話有點奇怪了,邀請姐姐來的是皇上、太後,你有什麼資格置喙姐姐。”我據理力爭,寸步不讓。
賽牡丹見我為她仗義執言,立刻拉住了我的衣角,“文兒,算了,不值當如此。”
見我發了火,李禦史夫人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怏怏地回到了座位上。
李禦史夫人敗下“陣”去了,李禦史卻不打算放過我,“好一張巧嘴,怪不得京城裡都傳說文夫人是女中諸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多謝李禦史誇讚,我的確是你說的那樣。”我沒有打算給李禦史留一點麵子。
男人在官場上不合,女人也必然會明爭暗鬥,坐在上位的虢國夫人和唐國夫人就是典型的例子。
彆看這些夫人們表麵上都光鮮亮麗的,可是私底下卻是暗流湧動,就像鴨子浮水,上麵紋絲不動,下麵卻是水流不止,小動作都在後麵呢。
“文夫人這樣伶俐,又生得美貌,也怪不得國舅爺會對夫人念念不忘。”李禦史說完,還不忘向楊國舅的位置看了一眼。
“我可聽說,李夫人和楊國舅來往甚密,李禦史頭上的帽子一定不要變色哦。”既然不給我麵子,那我也不打算給對方麵子,都是同朝為官,誰也不能站到對方的頭上去撒尿。
“你,真是有失翰林夫人的體麵,說出這種村話。”李禦史忿忿地說道。
“真是好笑,明明是李禦史和夫人先說的這番村話,怎麼反而怪罪起我來了。”我反唇相譏。
李禦史的怒氣值正在升級,可他又拿我沒有辦法,隻能罵了一句,“無知婦人!”
“李禦史,我還在麵前呢!這句話也不該你說吧。”文許言顯然也生氣了。
剛才楊國舅的事情還沒有過去,現在又來一個李禦史,本來溫文爾雅的文許言也忍不住發了火。
李禦史、楊國舅…這些人與文許言多少都有一些矛盾,這還隻是一部分政敵,那些還沒有表明立場的敵人到底有多少,誰也不清楚,可見文許言的官場環境有多麼惡劣了。
我忍不住有些心疼文許言了,在官場要麵對這些虛偽的人,回家還要處理妻妾矛盾,真是辛苦。
“既然文翰林都說話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告辭了。”李禦史見文許言說話了,隻好偃旗息鼓。
“你們伉儷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賽牡丹對我和文許言豎起了大拇指。
正在大家爭辯不休時,執事太監高喊一聲“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聽到喊聲,各位嘉賓便停止了交談,此時陽光透過精致的宮殿窗欞,灑在明黃色的龍袍上,反射出耀眼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