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珠玉閣的趙姨娘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思考了半天再次去了佳秀苑。
“姨娘,還去佳秀苑嗎?”紅梅問道。
“怎麼不去?不去怎麼把主君接回來。”趙姨娘冷冷地說道。
“姨娘,你這回去可不要任性了。”紅梅說道。
在紅梅眼裡,趙姨娘是個了不起的人,如若不是如此,她不會那樣死心塌地的跟著她了。
可趙姨娘有時候太任性了,讓她也無所適從。
趙姨娘說要去接回文許言,紅梅未多言一句,一是她清楚趙姨娘的脾氣,多說隻能讓她反感,二是她想看看趙姨娘有不有那個本事把文許言叫回珠玉閣。
趙姨娘這次沒哭沒鬨,隻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文許言,那眼睛裡藏著深情,藏著可憐。
文許言最怕女人的眼淚,趙姨娘深諳此事,於是她的眼淚掉得無聲無息。
“好了,彆哭了。”文許言從飯桌上站了起來。
趙姨娘沒有說話,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下來。
一番表演之後,文許言的心軟了,立刻就抱起了趙姨娘,徑直往珠玉閣走去。
紅梅看到此番操作,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可她的餘光又瞥到了紅櫻的臉上,隻見紅櫻的臉像開了染坊一般,一會紅一會白。
趙姨娘真從佳秀苑把文許言接走了,看來紅櫻的手段還是弱了一些。
“搶男人誰不會?”趙姨娘在心裡想著。
回到珠玉閣後,趙姨娘沒有吵也沒有鬨,綠茶手段運用得爐火純青。
紅櫻被趙姨娘氣得罵了一夜,也無可奈何,趙姨娘還是把文許言從佳秀苑接走了。
第二天,趙姨娘的神氣又回來了,她挽著文許言的手在園子裡四處閒逛,而重點要逛的地方就是佳秀苑的附近。
紅櫻被氣得半死,一大早就到了榮曦堂請安。
我的榮曦堂一大早已經彙集了很多人,管家貴福早早的來彙報府裡的情況,紅櫻坐在旁邊始終無法開口。
此時有一項賬目不太清楚,我又盤問了一遍。
“田莊受災,所以銀錢沒有收上來,再加上要修牆,所以花費自然多了一些。”貴福回道。
“哦,果真如此嗎?我倒要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今年風調雨順的,哪裡來的天災?”我很不相信這個說法。
“我不管有什麼說法,去把管田莊的李莊頭叫來一問便都清楚了。”我吩咐道。
京中的田莊離得不遠,不過也要半日時間才能到達。
紅櫻見我沒空理睬她,便請了一個安離開了。
紅櫻與趙姨娘的事情,也要先放一放,因為我還要處理田莊的事情,這些刁奴,仗著自己是府裡的老人,便不把我放在眼裡,今日裡就要讓他們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
半日過去了,管田莊的李莊頭被帶了來,那莊頭一副奸滑的模樣。
“李莊頭,你告訴我,什麼牆需要二百兩銀子?你修長城呢。”
李莊頭回答道,“回夫人的話,我用了最好的磚,工人也請了最好的,一個工人就是三十兩銀子,因為材料和人工,所以就貴了一些。”
這個李莊頭果然狡猾,打量我是深閨女子不懂得這些。
這些莊頭、管家在采買方麵總要吃些回扣,其實這些事情我也理解,你可以稍微拿點,但你若拿得太多,我就不能容忍了。
二百兩銀子夠普通人家吃幾年有餘,你一堵牆就花這麼多,這不是把我當傻子看嗎?而且一個莊子裡的彆院需要這麼奢侈嗎?
“李莊頭,你好大的膽子,在我麵前也敢撒謊,你說貪了多少!”我一甩賬本子說道。
“夫人,奴才真沒有,奴才花的每一筆錢都是清楚的。”李莊頭狡辯道。
李莊頭之所以敢如此張狂,究其原因是吃準了我不懂這世間的銀錢買賣,其實我早就打發人去莊子裡調查過了,人工多少錢,磚的質量如何,我已經了如指掌。
“來,這是說的最貴的磚!”我從軟椅下拿出一塊磚來,然後啪的一聲扔了過去。
李莊頭見磚頭扔了過來,立刻就蔫了,然後我接著說道,“你請了多少人?你當我不知道,不到十個人,花了不到十兩銀子,其餘的事情我就不一一點明了!”
李莊頭見我什麼都懂,心裡也慌亂起來,他重重地磕起了頭,“夫人,奴才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冷冷一笑,對管家貴福說道,“把李莊頭拖出去重責三十大板,從今兒起,任命王莊頭管理一切事務,限李莊頭三日內,把貪墨的錢財交出來,否則拉他去見官。”
我話音剛落,李莊頭就哭天搶地的求起了饒,不過我沒有心軟,對這種刁奴不殺一儆百,以後就更難管理。
我處理了李莊頭,滿屋子人沒有一個不敬服的。
其實我很少處置奴才,因為我覺得他們也很可憐,一輩子沒有自由,還要聽命於彆人,可是有些刁奴偏偏認為我的善良是軟弱可欺。
處理完了李莊頭,我對眾人說道,“我是個講理的,如果大家各做各的事情,不給我玩心眼,我自然不會虧待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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