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陳善明吊著右臂,看到顧月姝的那一刻起,他滿是傷痕的臉上就綻放出了燦爛的微笑。
他們於人群中四目相對,在略顯虛弱的起哄聲裡,顧月姝毫不猶豫的奔向他。
“抓到…抓到了對嗎?”站在他麵前,對他的心疼和對於結果的急切讓顧月姝有些語無倫次。
陳善明用完好的手臂將她圈進了懷裡,“蠍子死了,獵鷹的仇報了。”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她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他哭了。
原來,對於過去耿耿於懷的不僅僅是範天雷,從那場戰役中活下來的每個人,都銘記著蠍子帶給他們的恥辱。
顧月姝不知道該怎麼寬慰他,隻好轉移話題,“食堂今晚做了紅燒肉,你們要不要趁熱打鐵?”
“猜到了?”陳善明沒有抬頭,嗓音有些悶,又有些啞。
“你忘了,早上我給你提的醒,知道你們去做什麼了,不是很正常。”顧月姝放輕了聲音,“晚上,要和我一起吃嗎?”
她不想在食堂看菜鳥們是怎麼吐的,所以準備把飯菜打回去吃。
陳善明很小幅度的點頭,依舊蹭的她癢癢的,“好癢啊,你要點頭就把頭抬起來呀。”
“不要!”陳善明點頭變搖頭,“等周圍沒人了我再起來,你幫我看著。”
“要麵子啊?怕菜鳥知道你在哭?”顧月姝伸手去解自己的外套扣子,脫下來後直接把他罩了起來,“給你掩耳盜鈴用吧。”
陳善明還想趁機多抱一會兒呢,現在隻好放開她了。
不過借著手臂受傷的機會,他在吃飯的時候磨著她給他投喂,也算心滿意足。
等收拾好飯桌上的殘局,兩人有誌一同的陷入了沉默,都在組織語言。
最終,還是顧月姝先開的口,“你忍了一天了,現在還能忍下去不問我?”
“我確實想問,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陳善明有些擔憂的握住她的手。
“你是怎麼知道蠍子要來劫法場的?得到這個消息,對你有沒有影響?”會不會很危險?
最令他擔心的問題被他隱去,他的珍視,是連把危險兩個字說出口都覺得害怕的程度。
“陳善明,我並不弱小。”所以,你不要擔心。
陳善明從她的眼中看穿了她傳遞的情緒,沒忍住俯身落了一吻在她的眉眼間。
落下這一吻後,他決定向他她剖白自己。
“我從不曾輕視過你的能力,但擔心你,是我的本能。”
“阿姝,我覺得擁有你,是我花光了所有運氣才得到的結果,所以我不敢想失去了運氣的我,還能不能得到幸運的眷顧。”
“我怕因為我徹底失去了運氣,會連累到你。”
顧月姝含笑拿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子,“你沒了運氣,但我有啊,我的運氣庇佑著我,同樣也庇佑著你。”
“所以,你現在可以認真的聽一聽我的消息來源了嗎?”
“好,你說我聽。”陳善明的意識分成了兩股,一股在認真的聽顧月姝講話,一股則已經開始打算起遞交結婚報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