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苗龍飛(自己起的)先生是住在這個病房嗎?”顧月姝抱著一束花敲響了702病房的門。
房間裡,躺在病床上放空自己的苗狼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自己的名字了,乍一聽還真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等門外的聲音再次重複了一遍問話,他才連忙開口道:“請進。”
顧月姝挑眉,把已經轉了個方向的腳又轉了回來,推門走了進去。
“苗龍飛先生?”病床上的人有著一張令她熟悉的麵容,但她麵不改色的演著初見。
“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苗狼習慣性的打量了一番來人,卻被她的眉眼吸引了注意力。
怎麼說呢?她的眼睛清澈的仿佛一汪清泉,更像苗寨旁山林間他偶遇過的麋鹿,讓他挪不開眼。
“苗龍飛先生,有人在我的花店為你定了一束花,這邊接收一下?”顧月姝故意將大束花懟在他麵前,阻擋住了他的視線。
苗狼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一個大男人一直盯著一個姑娘不太好,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趕緊伸手接過花束,“謝謝,我能問一下這是誰送的嗎?”
顧月姝眨眨眼,露出一抹淺淺的笑,“當然可以,這裡有那位客人給你的留言。”
把賀卡的位置指明,顧月姝轉身就要走。
就在這時,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身影衝了進來,正好把她堵在了病房裡,還是個熟人。
來人看到顧月姝後愣了一下,隨即一臉曖昧的看向苗狼,“苗狼,你行啊,有對象的事兒藏這麼深。”
苗狼下意識看了一眼顧月姝的神色,瞪了來人一眼後對她歉意的道:“抱歉,我戰友誤會了,他不是有意的,見諒。”
顧月姝聳聳肩,“沒關係,你還是趕緊看看是誰送你的花吧。”
“什麼花兒?”又有人推門走了進來,還是熟人。
然後,接二連三的熟人擠進了病房,顧月姝出去的路徹底被堵上了。
苗狼再次向顧月姝道歉,並示意她稍微等等,這才回複範天雷道:“有人托花店老板給我送了一束花,我還沒搞清楚是誰送的。”
已經坐到病床上的陳善明等不及,抽走苗狼手裡的賀卡就看了起來,還美其名曰幫忙。
隻是他越看,臉色越差,最後甚至一拳捶在了床上,更是難得的罵了句臟話。
“t的蠍子他什麼意思?他毫發無損的撤出了戰場,我們的兩個王牌狙擊手一死一傷,他不找個陰溝躲風頭,這是還來挑釁來了?”
“蠍子?你說這花是蠍子送的?”範天雷聽到這個代號,直接應激了,三步並作兩步的竄到陳善明身邊,搶過賀卡自己看了起來。
"尊敬的敵方狙擊手同誌,我是蠍子,是之前那場戰役裡,你們的對手。
對於你方狙擊手的死亡,我深表痛心,所以借鮮花之名對你送上最誠摯的祝福:早日康複。"
“挑釁,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範天雷奪過苗狼懷裡的花扔於地上,不解恨還要跺上兩腳。
顧月姝本來隻是靜靜的看著,當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不管花是誰送來的,你們不喜歡去找送花的人撒氣,衝一束花撒氣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