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顧月姝那一刻,高城的心就慢了半拍,下一秒,他對她,產生了誌在必得的心思。
提議兩人假裝在一起,又避開她單獨和母親交談,他其實是準備兩頭騙。
騙她假裝情侶糊弄家裡,其實是想增加兩人聯係的次數。
騙母親暫時放緩催促,給他留足追人的時間,而不是直接把人惹煩了,對他避之不及。
重新坐回到顧月姝身邊,高城比了一個ok的手勢,“解決了。”
“辛苦了,”顧月姝禮貌的倒了杯水推給他,“費了不少口舌吧,喝點兒水。”
高城豪邁的喝乾了杯裡的水,因為是她倒的,他一滴都不舍得剩。
“接下來就要麻煩你多配合我了,你放心,我不會多打擾你,也會很快把事情解決。”
才怪!
心口不一的高城已經開始羅列理由,準備一有時間就去她那兒露個臉,最好能讓她的同事都知道他。
顧月姝不清楚他的“險惡用心”,想了想覺得不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就點頭同意了。
高城又就一些細節和她商量了一會兒,還統一了應付家長的話術。
在一切基本達成共識後,顧月姝提出了離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去和伯伯大娘道個彆就回去了。”
“天晚了,我送你回去,”見她有拒絕的意思,高城故作無奈道:“彆拒絕我了,因為就是我不說,我家那倆也得讓我送你。”
顧月姝一想也是,遂不在這種事上糾結,大不了請他吃飯還回去。
告彆時,果然如高城所言,高軍長和高媽媽都迫切的想讓他送她。
兩人順水推舟,稍稍露出了點兒對彼此親近的態度,他們就一臉姨母笑的催著他們趕緊走了。
坐上車,兩人同時長出一口氣,聽到對方發出和自己一樣的動靜,一起轉頭對視,又默契的齊齊笑了起來。
“我倆這算啥?同病相憐?”高城開了個玩笑。
“可憐是真可憐,但同病就算了。”顧月姝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是年紀大了被催婚,我則是我爸媽想用婚姻困住我,不讓我再跑遠。”
“你乾啥了?”親爸媽用婚姻困住女兒,避免她走向遠方,這事兒放在顧叔顧嬸身上,真是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那倆人,在他看來可是再通情達理不過了,不然也不會養出顧月姝這麼恣意瀟灑的姑娘來。
“六年前,我申請調去了漠河那邊的文工團,四年前,我申請調去了藏區的文工團,兩年前,我申請調去了雲南邊境的文工團。”
顧月姝掰著手指細數自己的壯舉,然後道:“今年,我本來申請了調往南海群島那邊,結果被駁回了。”
“緊接著,我就被安排和你相親了。”
“這一招一出,誰阻攔了我的申請也就一目了然了。”
“我倒是不排斥他們讓我相親,我也不排斥組建家庭,但他們就不能再寬限我兩年嗎?”
“全國上下最偏遠的軍區我就差一個南海沒去了,這讓一個想集齊成就的人很難受好不好?”
高城被顧月姝的壯舉震的一愣一愣的,他是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敢想敢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