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靠在不會被顧月姝和何璐注意到的牆角,狂跳的心臟讓他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他現在的腦子裡,隻有她那句“閻王很好”,再顧不上思考其他東西。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她對他不是無感的?
如果不是不想給她帶來麻煩的心思占據了上風,他現在真的很想衝出去問問她,得到一個具體的答案。
這一晚,顧月姝執了多久的勤,閻王就在牆角陪了多久。
誰也沒注意到,還有一個人,默默的隱於暗處,將所有人都窺視在了視線之下。
第二天,高強度的訓練剛結束,想去洗漱的顧月姝就被譚曉琳給攔住了。
“原來,你的能力都是靠男人捧才得到的,你怎麼好意思說出車上跟我說的那些話的?”
(怎麼越寫譚曉琳越像反派呢?)
顧月姝詫異的看著她,忽然笑了。
“彆讓你的嫉妒心玷汙了你身上的軍裝。”
說完,就想越過她去浴室。
“咱們兩個到底是誰玷汙了軍裝?”譚曉琳拉住她的手腕,“你敢說自己問心無愧?”
“我為什麼不敢說?”顧月姝頓住腳,扭頭去看她,“譚曉琳,不敢說問心無愧的人是你才對。”
“如果不是你的調令被壓下去了,你現在應該站在雷戰的身邊,做你高高在上的教導員呢。”
“以你的性格,做菜鳥就敢反駁雷電突擊隊給集訓隊製定的訓練計劃,真讓你以教導員的身份過來,你怕不是想把整個訓練計劃都推翻吧?”
“不要再擺出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樣子了,我看著真的很傷眼睛。”
“美國心理學碩士、空手道黑帶、idpa會員、國防大學在讀博士,這些名頭確實很能唬人,可是能來集訓隊參加選拔的女兵,誰身上又沒有點兒閃光點呢?”
“比學曆比智商,葉寸心和歐陽倩了解一下?”
“比拳腳,去和沈蘭妮比比吧。”
“曲比阿卓,男兵班的女班長,能力壓一群男人,讓他們聽話,她的實力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
“何璐,我承認她的想法有時候和你一樣的幼稚,但她參加過維和,見過真正的痛苦和壓抑,你又見過什麼呢?”
“還是你要和我比?”顧月姝指了指自己,然後扯開了左邊的衣領,“看到了嗎?這道疤。”
“你!”譚曉琳看著她身上這道從肩膀一直向下,直到隱進衣服裡看不到頭的長長疤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鬆開衣領,顧月姝整理了衣服才繼續道:“彆吃驚啊,我身上的疤可不止這一道,這就看花眼了?”
“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意搭理你嗎?我覺得理你會顯得我很蠢。”
“優越的家世,普通家庭孩子想都想不出的教育資源傾注在你身上,不是為了讓你空降到陌生的領域裡指手畫腳的。”
“肩有多寬就要擔多重的擔子,享受了資源,就該想自己能回報什麼,而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譚曉琳已經比大多數人幸運了。
即使她的親生父母都出了事故去世,可她也被譚副司令收養,如珠如寶的帶大。
這種境遇,換做彆人,思想應該更加成熟才對,但她,年紀也不小了,顧月姝卻看不出一點兒成熟女人的知性,隻有幼稚。
如果最後的選拔結果是和她一起加入新組建的火鳳凰女子特戰隊,顧月姝寧願退出。
“今天說的話有點兒超標了,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剛才的話都是羞辱,能夠早點兒想清楚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