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山了?”顧月姝沒想到,她和林峰的再見,居然是他主動找來,還是在她離開的一周後。
“嗯,這是帶給你的。”林峰將他精心種植的屬於狼山的花遞給她。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接下來我都會留在排雷大隊,以後複查和治療的事,就不用你跑了,我會自己按時過來。”
他往前又邁了一步,離顧月姝僅相距一臂的距離,“我將你的推測上報了,如今狼山已經戒嚴了。”
出於對顧月姝的保護,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又低又小,務必保證隻有她能聽到,而不會傳入第三個人的耳朵裡。
“好,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排雷的時候一定要仔細再仔細。”
顧月姝聽到一切都按照她的設想在進行,勾起了唇角。
她可太喜歡這種背後操縱一切的感覺了,怪不得那些大反派都愛這麼乾呢,她這次也算是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了。
不過再開心,她也沒忘了叮囑林峰,就怕他是抱著死誌去的排雷大隊。
“你簡直比我還在乎我這條命。”
林峰從兜裡拿出一根引線,隨即牽起顧月姝的手,將其放在了她的手上,“我跟你保證,沒徹底清除雷公雷之前,我一定好好活著。”
“這根引線,是我拆除的第一個雷公雷上麵的,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作為保證的物件兒交到你手裡。”
大概是她眼中的疑惑太重,他本來想瞞下的冒險還是不自覺地主動交代了出來。
“你離開的這一周我想了很多,但有些想法還是不甚清晰,所以我冒險去了狼山裡,找到了一枚雷公雷。”
“結果你也看到了,我成功了,也想通了,於是我下山了。”
“也是成功的那一刻,我真正放下了自己從前布雷者的身份,轉變了一直以來的堅持。”
“問題既然是我們這代人留下的,自然該由我們這代人打頭陣,這樣的我才不辜負曾經犧牲在狼山戰場上的戰友,才對得起我是他們曾經兄弟的這個身份。”
聽到他的感悟,顧月姝興奮的跳到他懷裡,有種多年夙願一朝達成的感覺,“太好了!”
“我執著的勸了你好幾年了,你終於想通了,林峰啊林峰,你可算是開竅了啊!”
林峰腦子沒跟上動作,一臉懵的托住她的膝彎,避免她掉下去。
而顧月姝興奮勁兒一過,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有點兒過分了,趕緊拍著他肩膀讓他把她放下來。
“咳!”雙腳落於實地,顧月姝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八百個小動作,“那個,我還是那句話,不管如何,你都要保障自己的安全。”
“我說到做到。”林峰紅著耳朵保證,然後就提出了告彆,轉身走的飛快。
這下顧月姝反而不尷尬了,而是凝視著林峰落荒而逃的背影,思考起自己為什麼能那麼順暢的做出跳到他懷裡的動作。
最後她得出結論,要麼,她很信賴他,要麼,她喜歡他。
如果二者都有,將是絕殺。
“不過是真的也不要緊,還沒試過主動追求過誰呢,算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了,畢竟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女追男隔層紗。”
但在下定決心之前,她還要知道一件事:林峰怎麼想。
她不反感自己是追求的一方,隻要主動權握在手中,是被追還是追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真正反感的是感情的不確定性。
舉兩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