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曾經的垂髫之童已經長成了大人。
某天,徐天龍將顧月姝領到了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一臉沉重的樣子,“姐,我要去參軍了。”
“我知道啊,這件事徐叔徐姨不是已經召開過家庭會議了嘛,你名都報了,不會是想反悔吧?”
顧月姝狐疑的看著他,隨時準備用暴力手段清空他腦子裡進的水。
徐天龍見她誤會,趕緊擺手解釋,“我不是想當逃兵,我隻是舍不得你,姐,你和我一起去當兵吧。”
“你是不是忘了,我考的軍醫。”顧月姝一言難儘的瞅著他,“軍醫也是軍人,我就是在當兵。”
“額···”徐天龍傻眼了,特意營造起來的溫情也完全被打破,有些話,他不好再繼續說下去。
後來,他們在各自的領域裡發光發熱,見麵的機會卻少之又少,徐天龍不止一次的後悔,當時為什麼不把事情和她說清?
如今想說,也抓不到人去說了,隻能祈禱不要聽見她已經找到另一半的消息。
“龍龍,你乾嘛呢?”王豔兵瞅見因為李二牛說起他和他家翠芬的事,而突然變得沉悶的徐天龍,八卦雷達直接響了。
李二牛注意到他們,尤其是徐天龍臉上的憂鬱,語出驚人,“還能乾嘛呢,這一看就是為情所困了,跟晨光一樣。”
“啊?!”宋凱飛不可置信的看著徐天龍,“彆和我說你也有情況,合著咱們幾個人裡,單身狗就我和王豔兵啊!”
“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徐天龍心裡悲傷逆流成河,“有個脫單的機會放在我麵前,我沒珍惜,現在隻能期盼我回去見她之前,她不會已經領了對象回家了。”
“和我們具體說說情況啊,正好讓二牛給你出出主意,這事兒他熟。”宋凱飛攛掇著,還給王豔兵和李二牛使著眼色。
王豔兵首先響應,“就是啊,說說吧,一人計短,我們四個可以一起合計合計,要是不夠,我現在就去叫晨光回來。”
“俺也覺得首長你應該大聲說出來,這種事憋在心裡久了,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李二牛在這種事情上,無疑是個王者。
徐天龍想了想,起身扯了個小馬紮坐到了他們身邊,詳詳細細的和他們說了自己和顧月姝的故事。
“姐弟啊!”宋凱飛一驚一乍的竄起來。
“什麼姐弟?我倆都不在一個戶口本上,她是我家領養的,當時家裡直接問了她的意見,戶口什麼都沒動。”
徐天龍才不願意彆人誤會他和顧月姝的關係,要是被誤會是姐弟,他們豈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首長,你這個情況吧,端看你自己夠不夠勇。”李二牛如此評價道。
“怎麼說?”徐天龍來了興趣。
李二牛撓了撓頭,“我就用最淺顯的話和你說了啊,像你這種情況要成,你就得提前把一切障礙掃清。”
“你喜歡的姑娘作為你家的養女,卻和養父母家裡唯一的孩子有了感情,你覺得這件事說出去了,流言蜚語和難聽的話都會衝著誰去?”
“如果你連這些前提條件和安全感都給不了人家姑娘,首長,我勸你還是彆禍害人家了,她寄人籬下已經夠難的了。”
徐天龍已經不是那個曾經聽到寄人籬下幾個字就輕易炸毛的小胖子了,他現在正在思考李二牛說的每一句話。
雖然他覺得顧月姝沒李二牛說的那麼難,甚至過的比他還灑脫,但李二牛的有些話他不能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