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若非如此,自己腦袋裡為什麼會有個係統?
為什麼作為一名黑衣組織成員,卻要救下臥底警察和公安?
源見春的眸子在微暗的室內亮的可怕,他不在笑,語氣卻異常溫柔:“雖然你們可能無法明白我救你們的原因,但是,你們隻要順其自然就可以了。”
“事實會證明,我對你們絕無惡意。”
沒有惡意,也沒有善意,波本和蘇格蘭隻是因為有趣的係統而衍生出來的“物品”,在搞清楚那什麼拯救任務之前,他不想讓波本和蘇格蘭死。
當然,這樣勢必會影響到組織就是了——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長相精致如遊戲人物的男人直著背脊站在小屋裡,對麵兩個公安卻握著手臂。源見春剛剛施加的力氣不小,兩個人的胳膊都疼痛異常。
“黑麥不是你們的人吧?”
狀似無意的一句詢問,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卻不得不思考背後的意思,最後兩人還是搖了搖頭。這是實話,黑麥不是他們的人——至少不是他們認識的人。
“很好。”源見春丟下一句話便走回了房間,臨進門,他微微側身,白玉般的麵孔露出一抹邪笑,“明晚有任務?彆忘了帶我去。”
明晚兩人都有任務,但目的地不同,兩人都明白,需要帶著君度的是蘇格蘭。
隨著門輕輕闔上,諸伏景光神色複雜,將地麵摔碎的玻璃杯撿拾起來。
“你說,我們能相信他嗎?”
答案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降穀零看了眼地上的諸伏景光:“隻能信他。”
很顯然,君度已經知道了他們兩個可不是忠心耿耿的成員,哪怕猜不出他們的公安身份,至少也知道他們是臥底。
可今天這樣好的殺死他們的機會,君度卻沒有下手——是否說明,君度的話是真的,他似乎想保下他們兩個。
可是為什麼?
降穀零想不明白,但如果從功利角度出發,隻要他和景光不反向出賣公安的訊息,在君度的“庇護”下繼續在黑衣組織活動,絕對是有意義的。
“聽他的,明天帶他去。”降穀零沉聲,將諸伏撿起來的玻璃碎片搶過來,扔進了垃圾桶。
“情況不可能再壞了……不如信他。”
話是這麼說,但降穀零不可能真的將信任托付給君度,他明日會儘快完成自己的任務趕過去!
“鬆田?”
啪嗒——轉著的筆落下,男人撐著下巴的手一抖,差點沒栽倒在桌子上。
“怎麼你回來之後一直都神思恍惚的?”佐藤由美子將咖啡端到鬆田陣平眼前,這男人卻跟完全沒感覺到熱氣一樣端起來就喝。
“等等!”佐藤美和子沒好氣地躲過杯子,裡邊的咖啡晃晃悠悠,險些濺出杯口。
“怎麼了,堅定的鬆田,這可是你兩年來第一次這麼失魂落魄,見到前女友了?”不是佐藤由美子多嘴,她至今仍記得第一次見到鬆田時,對方眼睛裡熾熱燃燒的黑火。
燃燒著黑暗,本身卻也是黑暗。
搜查一課的人都知道鬆田為什麼會調進來,他的好友死於一場爆炸案——非常慘烈,屍骨全無。鬆田陣平為了找到當年的凶手,毅然離開了前途廣闊的爆處組,來到搜查一課。
搜查一課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隻是有幾個領導實在舍不得鬆田這個好苗子,同時也對他和好友間的情誼深有感觸,才網開一麵同意了這樣近乎荒謬的調職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