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立刻警惕起來,搜查一課不同於普通巡警,日常穿著雖然正式卻不需要著製服,所以外人常常無法辨彆出他們的身份。
聽源見春的意思,他成了警察的事情從未告訴過這個孩子,那麼這小孩是從哪裡得知的這一入職信息?
由此,恐怕這孩子對源見春關注過了頭。
“您有時候太過敏銳了。”被人拆穿了真麵目,太田望月也不再掩飾,反倒是承認了。他注視著源見春,風吹起他脖子上繞著的白色柔軟圍巾,若不是鬆田陣平站在其中能感受到一種劍拔弩張的氛圍,完全不會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學生竟然也能有如此深沉的氣勢。
“源警官!”
正當局麵僵持著,又一道清亮卻又帶有些許變聲期特有嘶啞質感的嗓音插入,一瞬間麵前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
“你們去上班嗎?怎麼愣在這?”
來的正是工藤新一和他的小青梅,兩個小家夥身著湛藍的校服,渾身散發著青春洋溢的氣息。昨夜雖然遭遇了槍擊,但顯然沒有影響到小偵探的心情,這種大事件對他來說都是家常便飯。
“他是?”
工藤新一眼眸發光,雖然問的是太田望月,眼睛卻不看他,而是十分熱烈和崇拜地朝向了源見春,絲毫未察覺那金眸少年越攥越緊的拳頭。
“沒什麼,隻是見過一麵的人而已。”
對於這個對自己似乎有特彆關注的少年,源見春並不給好臉色。
“不哦。”太田望月遭到冷待,看上去並不生氣,仍舊眼神溫和,“我和警官不止見了一次呢。”
源見春沒興趣再聽他廢話,隻是搖了搖手狀作告彆,然後一手勾著工藤新一的脖頸,一手推了推鬆田陣平便結伴離開。
“等一下!”少年終於有了些急切,他微微跑了幾步來到源見春麵前,但隻是丟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你知道孿生子嗎?他們在靈殿中可是惡魔使役的代表。”
源見春皺眉,鬆田陣平剛想攔住太田望月問個明白,對方卻先一步退入人群跟著其他孩子離開了。
“靈殿?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聽起來像是西方傳說。”工藤新一對解密之類的東西從來都很感興趣,雖然說出那句話的人有些奇怪,但不妨礙他認真思考對方話裡頭的意思。
源見春沒忍住,摸了摸少年的腦袋,柔軟的發在手底下被搗亂:“暫時不用去細細思考他的問題。”
“可是,你不覺得他說話很像……很像一種預告嗎?”
工藤新一最近在讀一些偵探推理小說——不,應該說他一直都在讀,隻是最近讀到了似乎與現在有些情節類似的內容。
“就是那種殺人預告、死亡預告之類的。”
“你說得對。”源見春及時打斷,“但哪怕是預告,這僅有的信息也無法指引我們去破解案件。”
工藤新一癟癟嘴,承認源見春說的對。
毛利蘭比較照顧自己竹馬的心情,連忙安慰他不要多想。
而事實上——
“宿主,孿生子殺人案,節點1:在飛馳的車上扔下凶器。”
“凶器?”
源見春第一次感到為難,從前的任務從來不需要借助外物,這是第一次係統的任務裡多了物證的要求。
“凶器在哪?”
“在你左手邊街道裡的垃圾桶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