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的身份真的被做成了克格勃——而且顯而易見的是,組織裡真的有叛徒。要不然“蘇格蘭是克格勃”這個消息也不會迅速地被公安所知。
公安全以為這是來自外國政府組織的襲擊,而在這場襲擊中他們差點喪失一位優秀的青年警員。
高層震怒,然而這震怒與氣憤裡有幾分是真的關心源見春,大概隻有他們自己知曉。
當然日本這一小小的島國也不敢與俄國叫囂,更何況不論是公安還是警視廳都沒有證據,隻能暗暗吞下這口氣。
同一時間組織那邊則熱鬨多了。
“喂,伏特加你彆太過分。不是說可以偷偷去看他的嗎?攔著我們乾什麼?”
“誰說可以偷偷去了?”伏特加無奈,一眼便看到了有些心虛的龍舌蘭,“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在這個多事之秋胡作非為。”
伏特加相當憂愁,他個頭本就不高,讓眼前這幾個人包圍著連外邊的景色都看不到——龍舌蘭、貝爾摩德、基安蒂和科恩哪個不是高大的很?
哦,基安蒂不是。
但是她有科恩啊。
“大哥說如果你們真的閒著沒事做,不如多去做幾個任務幫他分擔一些壓力。”
幾個人心虛,眼神散亂了幾秒,伏特加趁機將身後的門關上,讓這一屋子的人都被鎖在裡麵。
進來後就沒有說過話的基爾坐在角落裡晃蕩著手中的酒杯,讓伏特加感歎還是這位女神比較冷靜。
而事實是——基爾來自美國cia,情報比這些黑暗中的蠕蟲要全麵。
蘇格蘭不可能是克格勃,儘管各種證據都指向了這個事實,而這件事也讓基爾十分疑惑——美國情報組織是不可能錯的,基爾這樣安慰自己。
“怎麼,有什麼大人物死了,全都聚在這裡乾什麼?”
黑衣的男人劃破長夜的冷氣,用腳尖輕輕抵住門,伏特加便再不能推進半分。
他黑色的狙擊槍頂住中門,將門上做舊的鏽跡都刮下來幾塊,然後那黑洞洞的槍管便掃過眾人。
“我累了,騰個地方給我休息。”
男人旁若無人的一屁股在吧台坐下。
春日已經到來,可他的毛線帽卻永不褪下,長長的黑發被攏在其中,看上去倒是十分整潔。
“黑麥,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好問題——赤井秀一心想。酒杯中橙黃的液體在冒著氣泡。赤井秀一的眼睛透出幽深的綠色。“我為什麼回來?當然是某些人表麵上勸著你們彆去摻和,自己偷偷把我拉回來想要報仇了。”
赤井秀一也覺得很意外,甚至無數次猜測自己是不是會錯了意,可無論如何思考也隻能得出這樣一個結果。
——琴酒急急忙忙將他從北海道叫過來,是為了追捕蘇格蘭。
黑麥、波本和蘇格蘭是同一批進來的威士忌。雖然比起自己,波本更了解蘇格蘭,但謹慎的琴酒肯定不會讓相處更多的波本去捉蘇格蘭。
他無法不猜疑,或許波本會為了舊日的同僚情誼而放過蘇格蘭。
這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因此與蘇格蘭相識卻又不過分親近的黑麥才是行動的最佳人選。
“好啊,這個鋸嘴葫蘆——我還以為他是因為太過嫉妒弟弟的能力而想要致對方於死地呢。”貝爾摩德戲謔,話裡有幾分真意隻有她自己清楚。
君度才回來兩年,可朗姆顯然有把他培養成第二個琴酒的意思。朗姆不可能在這件事上自作主張——這肯定得到了boss的授意。
——琴酒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問十個組織成員,十個人都會回答他是一個極端的功利主義者。他的功利十分奇怪,不為了名不為了譽,仿佛殺人才是唯一的信仰。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在乎他的地位。組織對他來說是根本目的,而他在組織中的地位便彰顯著他在追逐目的這件事上獲得的成功。
所以如果有人阻攔在他麵前呢?
答案就是自取滅亡。
可如果這個人是他的弟弟呢?
現在有更清晰的答案了。
琴酒加入組織太早了,這一酒吧裡的人裡除了貝爾摩德活的久和伏特加知道真相。其他人對琴酒和君度異父異母這件事毫不知情。
兩人的外貌似乎有種相似度——一個如銳利劍刃,另一個卻如冰封著的花,氣質上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凜然。
但這一點差異反而讓他們看起來更像兄弟了。表現方式不同,最終的效果卻一樣——都讓人無法接近,無法碰觸。
觸碰琴酒會受傷,觸碰君度卻會讓他如泡沫一般消失——當然不是說君度會死亡,而是他將如幻影一般消散在眼前。
基安蒂握緊了拳頭,甚至克服了自己對貝爾摩德的厭惡。從她身邊硬是擠過來走到黑麥麵前去。
“我和你一塊兒去。”
“你能幫我什麼拖後腿罷了。”黑麥鼻中冷嗤,基安蒂的槍法並不如他,何況年紀也大了,水平正在日益降低。這讓明明是後輩的黑麥有著十足的底氣這樣頂撞甚至嘲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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