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拓真的臉有些僵硬。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回應女兒的期待。
“哦,是美英嗎?”
一道聲音打斷了中村拓真的思考,中村急急忙忙抬頭去看,卻見那男孩聰明地更換掉了病號服。
更準確的說,他隻是披上了中村拓真年少時的外套,有些小,不過聊勝於無。
“你好,初次見麵。我是你爸爸的忘年交。”說到最後,青年的語氣有些不確定。可是他嘴角揚起的戲謔的笑意,擺明了他是在熟稔地開玩笑。
這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溫柔青年——中村美英聽到他說出第一句話,便如此想。
女孩偏過頭來去在樓梯上找尋那青年,她對爸爸朋友的年紀和樣子可太好奇了。
然而下一秒,當到頎長的身影進入眼簾,女孩驚訝得嘴巴微微張開。
“斯國一!爸爸居然能交到這麼帥氣的朋友太不可置信了!哥哥,你是明星嗎?我怎麼從沒在電視上見過你?”
十歲出頭的女孩正是對“美”敏感的時期,與中村美英同年齡的孩子都在搜集著各路帥哥明星的海報。
而中村美英覺得今天可太幸運了——家裡可是直接來了一位明星誒。
“我不是什麼明星哦~”青年歪了歪頭,在中村拓真看來極為違和地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我是在你小時候抱過你的叔叔哦~”
聽到這種一點旖旎意味也沒有的回應,中村美英小臉一垮——什麼嘛,根本就不是什麼白馬王子,隻是長得帥氣的鄰家叔叔。
咦~一下子感覺就不一樣了。
源見春還是在中村家住下了,但他們並不留在城裡的房子裡,畢竟中村的臉已經被監控記錄,大概很快就會被找到身份從而找到住宿。
於是中村拓真以“帶好不容易見麵的忘年交周遊東京”的借口,帶著女兒和源見春從家中出發,來到了偏僻的郊區。
這裡並不與世隔絕,相反小鎮上有著很多老年人,十分熱鬨。
但這裡流動人口也很大,淳樸的村民對來客非常熱情。年紀偏大的他們也不會有如此戒心去查驗幾人的證件是否真實。
於是中村拓真用那個醫生幫他辦的假卡租下了一間房子,錢當然是醫生給的,畢竟中村拓真等於賣了一條命給他。
郊區的空氣清新極了,每日醒來睜眼便是窗外鬱鬱蔥蔥的葉子與仿佛是一簇簇花的影子,流水清淺的光在白色的牆壁上晃動。
一切都是如此靜謐美好,除了那隻蹲在角落的咒靈。
幾天前中村拓真劫持他時,咒靈是想動手的,但它意外的聽從源見春的話,所以當源見春以眼神拒絕幫助後,咒靈又委委屈屈地躲在了角落。
“過來。”源見春輕聲呼喊,那隻咒靈便如同一隻歡快的小狗跳躍了兩步,來到源見春的榻前。
它身上的涼意很重,讓源見春在這個春日的早晨不自覺顫抖了一下。但他還是伸出修長的手,摸了摸著它的頭。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一次觸碰要比上次好的多,起碼掌心不再有被冷氣灼傷的痛感。
“要是你能開口說話就好了。”源見春在咒靈的腦袋上輕碰三下,小家夥親密地貼了貼他的掌心。
源見春知道它無害後便也不想拘著它,好幾次讓它出去玩,畢竟這咒靈表現得和人類三四歲小孩沒什麼兩樣。
咒靈一開始是不願意的,它似乎很不想離開源見春的身邊。不過在源見春三番兩次的勸說下,總算是願意打開窗戶,站在二樓的瓦片上欣賞一下午的鳥兒飛動和日升月落。
村上爺爺奶奶熱情得超乎尋常,雖然幾百年來的村莊生活讓他們自然形成了親密的連接,而這種連接是外人所無法介入的,但他們依舊願意敞開懷抱,以最大的熱情迎接來客。
尤其是看到源見春的長相後……
“呀,鈴子,這不是和你當初暗戀的那個男孩長得一模一樣嗎?”一個正在做木工的老爺爺笑哈哈地打趣,結果被身邊的奶奶捶了一拳。
“彆胡說,那小子哪有阿春長得漂亮。他在阿春麵前啊就是坨爛泥。”顯然這老奶奶與嘴裡的暗戀對象後來有了不愉快,非常不遺餘力地在眾人麵前貶損他。
源見春獨自坐在老爺爺準備的小木凳上,被一群上了年紀的老人包裹在中心,跟著笑得愜意。
雖然他不常說話,但爺爺奶奶格外喜歡她。
這不是才兩天時間。連“阿春”都喊上了,甚至有的老人比對待親生子女更熱情地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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