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專職乾有聲小說配音的從業者,平日裡沉浸在各種光怪陸離的故事中,為聽眾們演繹著奇幻與驚悚。未曾想,一次看似平常的配音工作,卻將我拖入了一場真實的恐怖旋渦。
機緣巧合之下,我接下了一本盜墓題材的小說配音,書名叫《某派盜墓筆記》。據說這書的作者,往昔竟真乾過盜墓的勾當,蹲過大牢出來後,才將那些不為人知的經曆訴諸筆端,寫成了這部連載故事。雖說故事還未完結,但情節豐富,絕非胡編亂造。就拿“黃腸題湊”來說,這是一種真實存在的墓葬形式,南京博物院就有實物。自從錄了這本書,我被深深吸引,特意跑去南京考證,親眼目睹了那神秘而古老的墓葬結構,仿佛能透過歲月的塵埃,窺探到曾經的隱秘。
然而,真正令我膽寒的恐怖事件,發生在前兩周的一個夜晚。我向來習慣在夜深人靜時錄音,靜謐的氛圍能讓我更好地沉浸角色。每錄完一段,我都會仔細回放,對不滿意之處進行調整或重錄。
那天晚上,我正為書中一位道士角色配音。故事裡,道士正與男主探討世上是否有鬼的話題,提及了毛西瓜、水鬼帶漸、壓地姑,還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中陰身”。
道士講述著他師傅的一段經曆:師傅曾被問及世上有沒有鬼,隨後便帶著他來到醫院,找到一位身患癌症的老頭。師傅往老頭的鼻子和耳朵裡塞進符紙。第二天,老頭便與世長辭。可第三天,師父又領著道士回到醫院。當道士看到本該躺在太平間的老頭,竟出現在病房門口時,他的頭皮瞬間一陣發麻。隻見老頭像丟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不停地尋找,每走五米便停下片刻,那遲緩而詭異的動作,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道士的師傅走上前去,與老頭交談,告知他已然離世,如今隻是處於中陰身的狀態。若有未儘之言,師父可代為轉達……
問題就出在這段關於“中陰身”的講述中。當我配到“他告訴那老頭他人已經沒了……”時,原本正常工作的音響設備,突然發出一陣怪異聲響。起初,我以為是常見的電流麥,可仔細一聽,卻大不相同。那聲音並非持續不斷,而是在左右聲道間有規律地切換,電流聲與我的配音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有另一個“存在”,正透過這聲音試圖傳達什麼。
刹那間,我全身的汗毛根根豎起,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著將進度條拉回,反複聽了兩三遍。那怪異的聲音依舊規律地響起,仿佛在嘲笑我的恐懼。那一刻,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炸開:難道我錄進了不該錄的東西?
我拚命告訴自己,這隻是設備故障,絕非靈異事件。然而,當我拉回進度條,那電流聲依舊準時出現,我的恐懼如決堤的洪水般泛濫。與此同時,我明顯感覺到背後有一股陰森的氣息,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彎著腰,將頭貼在我的肩膀附近,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怕極了,全身僵硬得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不敢回頭去看。慌亂中,我趕緊在錄製組的群裡發消息,佯裝與大家互動,假裝其他人還未入睡,試圖借這種方式給自己壯膽。發了幾條消息後,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竟漸漸消失了。我也不知為何,卻能真切地確認,那股恐怖的氣息已然離去。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再次切回au軟件,小心翼翼地播放那段音頻。神奇的是,一切竟恢複了正常,那令人膽寒的電流聲和左右聲道切換的怪聲,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我又反複聽了好幾遍,設備也毫無問題,仿佛剛才的恐怖經曆隻是一場噩夢。
但我深知,那絕非幻覺。事後,我再也不敢繼續聽下去,匆忙將電腦休眠,像隻受驚的兔子般逃回臥室,用被子蒙住頭,試圖將那恐怖的記憶隔絕在外。
第二天,我心有餘悸地在錄製組裡向同伴們解釋了昨晚的異常。組裡的大咖聽聞後,嚴肅地勸我:“以後儘量白天錄吧,晚上陰氣重,指不定會遇到什麼邪乎事兒。”
回想起那晚的經曆,我仍心有餘悸。雖未親眼見到傳說中的鬼怪,但那詭異的聲音,還有背後那如影隨形的恐怖感覺,卻讓我真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毛骨悚然。仿佛在那一瞬間,我與另一個未知的世界,有了短暫而驚悚的交集,而那或許就是來自另一個“存在”的警告,讓我至今都不敢在夜晚輕易觸碰那段恐怖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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