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工位上,表麵看似平靜,可隻有我自己清楚,不久前那段被邪祟糾纏的日子,如同噩夢般刻在心底,揮之不去。
那天,我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家,身體並無異樣。可第二天清晨,一陣天旋地轉的頭暈襲來,讓我整個人癱軟在床上,動彈不得。無奈之下,我拖著沉重的身體,挪到樓下沙發上休息,想著能稍微緩一緩。
四周安靜得有些詭異,隻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就在這時,一陣輕微卻異常清晰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噠噠噠”,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跳上。我心裡一驚,要知道,家裡隻有我和媽媽居住,而此時媽媽早已出門。
冷汗瞬間浸濕了我的後背,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努力說服自己這可能是聽錯了。可那腳步聲卻越來越近,恐懼如潮水般將我淹沒。慌亂之中,我用儘全身力氣大喊:“媽!”
詭異的是,這一嗓子喊出去後,那腳步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像是受到了驚嚇,迅速往樓上跑去,聽方向,竟是直奔我的房間。寂靜的屋子將這聲音無限放大,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擊著我的神經。我蜷縮在沙發上,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著樓梯的方向,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衝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媽媽終於回來了。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淚止不住地流,將剛才恐怖的經曆一股腦地告訴了她。媽媽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沒有絲毫猶豫,決定帶我去找神婆。
神婆開的餐館離我家不遠,我們趕到時,一位親戚正好也在。此時,餐館裡沒有其他顧客,昏暗的燈光在風中搖曳不定,牆上的影子也跟著扭曲變形。神婆坐在角落裡的一張凳子上,目光直直地盯著我,仿佛能看穿我的靈魂。
“我等你好久了,”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就知道今天會來個大單,都沒讓我出去。”這話一出口,讓本就緊張的我更加不知所措,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
站在原地沒一會兒,我突然開始不受控製地發抖,儘管身上穿得並不單薄,可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卻怎麼也驅散不掉。神婆見狀,帶著我、媽媽,還有親戚的爸爸,一同走進了裡屋。
裡屋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香燭與陳舊木頭混合的氣息。神婆表情嚴肅,壓低聲音說:“這姑娘身上有人跟著。”說著,她迅速轉身,拿起一張黃紙,口中念念有詞,隨後點燃黃紙,猛地往門外扔去。奇怪的是,外麵一絲風都沒有,可那燃燒的黃紙卻在門口打了個旋,又慢悠悠地飄了回來。
“看來是不想走。”親戚的爸爸臉色煞白,聲音顫抖地說道。
神婆皺了皺眉,拿起一旁的酒壺,猛灌一口,朝著我噴了過來。酒水帶著一股辛辣的味道撲麵而來,與此同時,她嘴裡念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咒語。神奇的是,隨著她的咒語,我身體的顫抖竟漸漸停止,呼吸也稍微平穩了些。
突然,神婆目光緊緊地盯著我,說:“你想哭就哭吧。”
媽媽一臉疑惑,連忙說道:“她哭什麼啊?”
媽媽的話音剛落,我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怎麼也控製不住。我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住了,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不是她在哭,是她身上的人在哭。”神婆的話讓整個屋子的溫度仿佛又降了幾分。接著,她讓其他人都出去,隻留下我和她單獨在屋裡。
昏暗的燈光下,神婆的臉顯得格外陰森。她盯著我,緩緩開口:“孩子,最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夢?比如說,看到有人排隊,或者見到雞之類的?”
聽到這話,我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個讓我膽戰心驚的夢境。“有,我夢到和一群朋友在操場上玩,不遠處有個小屋是檢票口,好多人在排隊。我朋友說,那天有人來抓替身,專門找手心有痣的人。我在現實中手上沒痣,可夢裡手心卻有。後來我害怕極了,就躺在床上,床和牆之間有條縫隙,我正要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人使勁拽我的胳膊,一直往下拽,還說著‘馬上就上來了’。我拚命往上拉,最後被嚇醒了。睡著時,還感覺有人踩我,雖然不算很重,但很清楚。”
神婆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你還挺幸運,能醒過來。像你這種情況,最多也就兩年時間……”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我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恐懼再次將我緊緊包圍。
之後,神婆讓我先回家,說第二天會到我家來。我帶著哭腔說:“我害怕,怕再聽見那些動靜。”她安慰我先回去,說她隨後就到。
回到家,儘管我裹了三層棉襖,可還是止不住地打哆嗦。每一絲細微的聲響,都能讓我驚恐萬分。沒過多久,神婆來了,看到我這副模樣,半開玩笑地說:“我來的時候喝了酒壯膽,你還這麼害怕啊。”接著,她竟說我身上跟著的,是爸爸之前打死的黃鼠狼,因為它身上的仙官大,所以我才會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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