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李端收到不少匿名短信,無一例外都是在說他一個beta配不上謝廷玉。
李端望著不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默默回想著那些信息的內容。
「既然已經離婚了,就不要給他希望。」
「阿玉是個alpha,他有易感期,你作為beta幫不上任何忙。」
「你不能被他標記,也不能給他信息素安撫。」
「他已經為了你和家族對抗過一次了,你們在一起過八年也該知足了。」
諸如此類。
沒有臟話,甚至句句都是無可反駁的事實。
這些事情早在謝廷玉十八歲的時候李端就問過,當時的謝廷玉不在乎。
太年輕了,真以為光有愛就能戰勝一切。
可當他獨自熬過每年的易感期,捱不住的時候反鎖門在裡麵摔東西發泄,被關在門外的李端心疼得沒有辦法。
也曾想過放棄。
但他做不出為了謝廷玉好就一聲不吭地離開他的事情。
他能陪著謝廷玉,他不能親手給謝廷玉痛苦。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情,分開自然也不該在相愛的時候。
隻是沒想過愛意還是會被辜負,最終逼著他放手的會是謝廷玉本人。
如今再收到這些信息,李端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境。
大概是被勾起了一些逆反心理。
越不讓他和謝廷玉在一起,他就越想答應謝廷玉。
他李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心裡壓著的巨石反而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在他眼前晃晃,李端回過神。
池硯之略顯擔憂地看著他:“李老師,你怎麼了?臉色突然很差。”
李端笑了笑,自帶古風劇謙謙公子的氣質:“沒有,想到一點不太愉快的事情。”
池硯之點點頭,沒有多問。他不是愛打聽彆人隱私的性子。
另一邊的薑如星和池韶安坐在池邊長椅上:“這地方不錯啊,拍照很出片吧。不知道節目組怎麼想的,居然讓我們分開走。”
李端跟池硯之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說實在的,就算所有人一起走,柳昭也不見得還願意給薑如星拍照吧。
見沒人搭理自己,薑如星隻能跟池韶安搭話:“安哥,你覺得這節目怎麼樣啊?”
池韶安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陰翳,麵上裝作溫和的樣子:“都很好。”
心裡暗罵薑如星不長腦子,這個時候想挑撥他跟池硯之也太不合時宜了。
陸珩昨天剛警告過,池韶安不可能再明麵上沒事找事。
短暫休息後,四個人再次登上台階。
不得不說,爬山這種運動不僅考驗體力,還考驗人性。
oa因為體質原因,體力原本就是不如alpha和beta的。四人中隻有李端的體力稍微好些。
爬了幾段樓梯薑如星就開始抱怨腿酸腳累:“真不知道我來這個節目受罪是為什麼。”
他自暴自棄地坐在路邊:“既然是離婚綜藝,當然要和柳昭他們一起啊,為什麼要讓我自己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