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
不知過了多久,王行之都有些腰酸背痛了,趙煦突然開口。
“謝官家。”
王行之身形一震,趕忙開口,這一次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
“你可知錯?”趙煦抬眸,看著王行之。
“臣知錯。”
王行之愣了一下,拱手行禮,果斷認錯,因為他清楚,解釋就等於掩飾,越解釋,越麻煩。
趙煦麵色掠過一抹不愉,沉聲開口“難道你就不想與朕解釋一番。”
王行之苦笑,這解釋不行,不解釋又不行,可他做的事不適合解釋,最後隻能無奈的開口“官家,此番臣擅自離京,枉顧法度,還請官家責罰。”
“你……”
見王行之直接請罰,趙煦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但最後隻能化作無奈,王行之走的突然,他也沒想到王行之會突然離開汴梁。
隻不過,近些時日的江湖事,他也知曉。
雖然沒什麼證據,但他總覺得江湖上的事,與王行之脫不了乾係。
王行之不說,他也不好逼迫,隻能幽幽的開口“你身為朝臣,擅自離京,本應重罰,但念在你初犯,便免去樞密院職位,遷往國史院,擔任秘書郎,免去太中大夫,賜朝散大夫。”
“臣遵旨。”
王行之人都有些麻了,這次曠工有些嚴重,降職降得嚇人,不僅樞密院的實職,變成了史官,就是散官也回到了從五品,直接回到解放前,甚至還不如。
好歹,他剛授官時,還有些權利,現在成了史官,毛權利都沒有了。
“好了,此番朕也是無奈。”
趙煦看到王行之一臉悲催的樣子,心情總算好了許多,便開口解釋道“此番慕容家意圖謀反,你又與慕容氏是姻親關係,事後你還直接離開汴梁。”
“若不是朕知你與慕容氏沒牽連,朝臣早就下發了追捕令,此番貶你官職,也是讓你長一個記性。”
“並且,再過幾日,你便要與曹家女成婚,去國史院,正好可以準備自己的婚期。”
“待婚期結束,朕再為你升遷。”
“謝官家。”
聽到解釋,王行之恍然大悟,心頭的鬱悶一掃而空,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外出,惹惱了趙煦,卻忘記了他與慕容家的關係。
清除了心頭的疑惑,再一想想,其實遷往國史院也沒壞處,他雖然是從五品,但卻不用每日上朝,正好可以籌備婚事,以後也可安心鍛煉武藝,等待外放。
“行了,先與朕去看看太後,你此番出去,太後可是擔心壞了。”趙煦起身,走到王行之身旁,拍了拍王行之說道。
“是,官家。”王行之行禮後,跟在趙煦身旁,一起去麵見高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