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行之點點頭,來到一旁坐下,他也明白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暴露,那麼不管是王行之,還是王道兩副模樣,都已經暴露,要想安穩的抵達劍州,確實需要改頭換麵。
“得罪了,狀元郎。”
葉二娘快速來到王行之身側,告罪一聲,開始為王行之易容。
葉二娘手上動作奇快,王行之隻感到臉上皮膚輕微瘙癢,一頭黑發在葉二娘的動作下不斷減少。
不一會,王行之感受到頭頂一涼,很明顯他一頭黑發沒了,變成了大光頭一個。
“這婆娘絕逼是故意的,成天就想著和尚,才給老子把頭發剃了。”
知道自己頭發沒了,王行之臉上雖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是暗自吐槽,一個不留神自己的頭發就沒了。
不過,他也沒阻止,畢竟現在非常時期,安全抵達劍閣最重要,其他事都可以忽略不計。
兩刻鐘左右,葉二娘停下手上的動作,將隨身攜帶的銅鏡遞給王行之。
“我尼瑪——”
王行之看著銅鏡中的模樣,一下就驚住了,銅鏡中王行之完全換了一個樣子,濃眉大眼,相貌粗獷,皮膚略微黝黑,左臉上還帶著一道傷疤,再配上大光頭,誰家好人見了都得退避三舍。新形象現在這形象,彆說是外人,王行之若不是拿著銅鏡,他都懷疑裡麵是不是自己。
“狀元郎,把這套行頭換上,我們便可以上路了。”
這時,葉二娘拿著一套衣服、一串念珠,以及一根禪杖過來,將東西遞給王行之。
“你大爺,這婆娘怕不是對和尚情有獨鐘吧!”
王行之怪異的看了眼葉二娘,但也沒拒絕,拿著幾樣東西換上。
半刻鐘後,王行之將一身行頭換上,瞬間從之前的英俊少年郎,變成了一個凶神惡煞的惡和尚。
“從此刻起老子就是涼州浮屠寺的和尚,法號三葬,葬情、葬性、葬眾生。”換上一身行頭,王行之玩心大起,一手握住禪杖,一手拿著念珠,打了一個佛禮,中二的咧嘴大笑。
不過,王行之這一一番動作,不僅沒讓葉二娘感到好笑,反而讓她感受到身子一僵,感到背脊發涼。
王行之沒注意到葉二娘的神色,換上行頭後,立馬去牽著白駁,迫不及待的想體驗一番。
就他現在這形象,再加上白駁的存在,頗有一番西行記中唐僧的既視感。
隻不過高興不長,還沒等他意淫太久,葉二娘拿著一瓶藥走了過來。
“狀元郎,你的信息已經暴露,這匹馬太過顯眼,惹人注目,所以需要想個辦法。”
“白駁是我夥伴,我不會舍棄。”
聞言,王行之麵色一沉,攔在白駁身前,目光淩厲的看著葉二娘,白駁跟隨他這麼久,他早就視白駁為家人,根本不可能就這麼舍棄。
“狀元郎誤會了,我沒有殺馬的意思。”葉二娘見狀,就知道王行之誤會,趕忙將手中的瓶子抬起,解釋道“這是蘇木製作的藥劑,能用來染發,狀元郎精通藥理,想必聞一聞,便可以知曉。”
“蘇木——”
王行之狐疑的接過瓶子,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刺鼻的味道從瓶子中傳出,王行之微微皺眉,但警惕心卻鬆弛了幾分。
這瓶子中不僅有蘇木,還有茜草和五味子等中藥。
這幾種藥糅合在一起沒什麼特彆的作用,但卻可以用來給毛發染色。
前世他也曾為醫院的一些同事配置過,所以多少有些印象。
“白駁不喜生人,還是我來吧!”
知道了不是毒藥,王行之主動接過這事,畢竟白駁本就不喜歡生人靠近,葉二娘為白駁染色,會耽擱更多時間。
“狀元郎請自便。”
葉二娘喜而樂見,退到不遠處等候,若不是王行之知道她兒子的下落,她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低聲下氣,王行之願意自己動手,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白駁,現在非常時期,先給你染個色,等回岷州後,再給你恢複。”
王行之拍著白駁後背,一邊低聲說著,一邊為白駁塗抹藥劑。
“恢兒——”
白駁打了個響鼻,刨了兩下蹄子,顯得有些不滿,但卻並未反抗。
王行之雖然換了相貌,但氣味還在,白駁自然能認出王行之,它相信王行之不會害它。
一刻鐘後,王行之將藥劑塗抹到白駁上身,白駁一下從純白色變成紅白兩色,不過藥劑還未乾透,王行之也沒騎乘,而是牽著。
“葉二娘,現在都收拾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吧!”白駁染色完成,王行之對不遠處的葉二娘招呼道。
“嗯——”
葉二娘看了看王行之和白駁,滿意的點點頭。
若不是王行之這形象出自她手,她若遇到,也會認為,這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和尚。
兩人沒過多交談和停留,王行之牽著馬,與葉二娘一起向前走去。
段延慶與嶽老三看到王行之的形象,臉上的那股緊張感,快速消失。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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