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大,你這心態還需要果決一些,不然容易吃大虧。”
不過,還不等段延慶詢問,王行之已經牽著白駁過來,淡漠的掃了眼段延慶,沉聲警告。
剛才黑衣人叫住手,他沒想到段延慶居然天真的選擇停手,若不是他反應夠快,不講武德突襲成功,搞不好黑衣人就跑了,這讓他十分生氣。
聞言,段延慶愣了一下,剛才停手他不過是按照江湖規矩,剛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借口,根本無從反駁,隻能沉默以對。
王行之走到段延慶身旁,繼續開口“段老大,我不是江湖人,不知所謂的江湖規矩,但我清楚,戰場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停手一說。”
“而且,此去劍閣,險阻重重,必然少不了廝殺,若是處處留手,恐怕會得不償失,所以我希望段老大不要再講所謂的江湖規矩。”
“你得記住,你是讓整個江湖都忌憚的四大惡人之首,彆那麼多婦人之仁。”
說著,王行之拍了拍段延慶肩頭,嗤笑道,
“這樣,不符合你的身份。”
說完,王行之牽著白駁直接離開,在走出幾步後,王行之翻身上馬,沒有回頭直接喊道,
“這裡的殘局就交給你們搞定,佛爺就先走一步。”
“另外,路上若是有閒,順道幫佛爺弄一杆馬槊,禪杖雖符合身份,但卻不趁手。”
“這等人,實在是可怕至極。”
聽著在山林中回蕩的聲音,段延慶望著王行之越來越遠的背影,臉上泛起濃濃的忌憚。
這一天,王行之真真切切的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
與段延慶分彆之後,王行之策馬狂奔,很快便出了剛才那片森林。
隻不過彭州到劍州雖然不遠,但古代交通不便,各地都沒有開發,直到下個縣城前,一路上都是密林環繞,王行之隻能快速趕路,畢竟經過剛才之事,他發現即使有段延慶和葉二娘在暗也不安穩,隻有儘快抵達劍閣,與陷陣彙合,才能真正安全。
王行之策馬狂奔,隻是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唐昌縣,出了唐昌縣,便出了彭州地界。
王行之先是打了一架,又趕了這麼久的路,早就餓得夠嗆,果斷找了一家客棧,點了一桌子菜,大口吃喝著。
不過,王行之現在這形象,再加上一桌子酒肉,讓人頻頻側目,暗地裡叫著王行之酒肉和尚。
不過,也有一些人,時不時的將目光落在王行之身上,時刻警惕著。
同時,跟了一路的段延慶和葉二娘,自然也在客棧之中。
不過,兩人同樣未以真麵目視人,都易容換了相貌,一邊暗中關注王行之,一邊調息恢複著內力。
白駁畢竟是千裡駒,速度快不說,耐力也夠好。
他們倆又不以輕功見長,全力施展輕功才能勉強跟上。
可是這樣一來,兩人的消耗也極大,特彆是段延慶,他本來雙腿就已經被廢,施展輕功本就消耗內力,若不是他是先天武者,估計早就掉隊。
好在,王行之到了唐昌縣之後,沒有繼續趕路。
不然,他們倆使用輕功追逐,真不一定能追上。
他們本想著等王行之再啟程時,買匹馬,讓葉二娘先跟著。
段延慶雇傭輛馬車,緊隨其後。
“老二,看樣子這些人都知道了狀元郎身份,你此番易容,明顯就是白乾了接下來需要小心行事。”卻不曾想,兩人一進客棧就發現了不對,段延慶隻能低聲囑咐葉二娘。
嗯——
葉二娘麵色凝重的點點頭。
王行之來的這個客棧不簡單,搞不好待會會有一場大戰,他們得儘快恢複內力。
王行之也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了,但現在對方既然沒出手,就表明對方有所忌憚。
王行之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點穿,畢竟出了客棧,他就可能麵對無休止的襲殺,直到可他與陷陣營彙合,才有可能擺脫追殺。
因此,現在這頓豐盛的飯食,接下來的時間,他在抵達岷州之前,可能都沒機會再享用。
所以,他得趁著彆人沒出手,好好享用美食,要不誰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出手。
嗝——
酒足飯飽,王行之打了個嗝,舒坦的拍著肚子。
然而就是這一番正常不過的動作,就引起了一些暗中觀察的人的注意,跟著放下碗筷,目光若有若無的看著王行之。
“也不知哪裡有鐵匠鋪,佛爺的禪杖丟了,連趁手的兵器都沒有,這要是到了外麵,佛爺這等老實人豈不要受人欺負。”
“算了,佛爺還是去鐵匠鋪看看,接下來的豺狼可不少。”
王行之心頭一緊,臉上卻故作不知和迷惑,小聲嘀咕著。
但盯著王行之的人,沒一個是普通人,王行之雖然不知這些人出自何處,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都是些內力武者,都不簡單。
王行之也沒掩飾聲音,這些人自然聽得到。
一些人麵露難色,想要現在就出手,但不知為何,又被身旁之人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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