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時辰也不早了,我們該走了,早日到岷州,你也好早日傳信,你我兩家早日達成合作。”
見鳩摩智恢複,王行之瞥了眼鳩摩智,淡淡開口。
“狀元郎說得是,小僧也想早日到岷州,見見武安軍的風采。”聞言,鳩摩智收斂了心頭的小心思和臉上的陰沉,語氣中帶著微笑和討好。
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還請明王跟上。”
王行之淡淡的丟下一句話,翻身上馬,一夾馬腹,白駁打了個響鼻,邁動蹄子,緩緩向前走去。
“到底要不要跟上呢?”
鳩摩智站在原地,望著王行之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鳩摩智眉頭微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明顯的遲疑之色。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王行之竟然會如此決絕,二話不說便轉身離去,甚至連片刻都未曾停留等待於他。
這種情況讓鳩摩智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然而,麵對如此果斷的王行之,鳩摩智心裡也著實沒底。
要知道,此刻他的體內還留存著恐怖的毒素。
就在剛剛,他已經試著運功想要將這劇毒給逼出體外,但經過一番嘗試之後,卻發現事情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這毒與尋常毒素不同,似乎溶於經脈,想要以內功逼毒,沒那麼簡單,哪怕他現在的實力達到了先天中期,也沒把握。
萬一強行運功逼毒不成,反而導致毒性發作得更快更猛,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思及此處,鳩摩智的臉色愈發凝重起來,額頭上也隱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算了,還是彆激怒那家夥的好。”
沉思片刻,鳩摩智還是決定不冒險,腳踩地麵,飄然而起,施展輕功,從心的跟了上去,畢竟據王行之所說,這毒爆發隻有三天時間。
他雖然不知道王行之說的是真是假,但他也不敢賭,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真是無趣。”
感知到鳩摩智跟上來,王行之撇撇嘴,搭在黑翎弓慢慢收回,雙手握住韁繩,一夾馬腹,策馬狂奔,疾馳在山林之間。
“這家夥真不怕我跑了。”
眼瞅著王行之突然加速,鳩摩智臉上略過一抹錯愕,反而更加確信王行之以為他不敢跑,也不敢怠慢,全力施展輕功緊緊的跟在王行之身後。
看到鳩摩智不緊不慢的跟著,王行之心中暗自思忖,一定要好好整整鳩摩智,好消磨一部分心頭的不滿。
於是,王行之揚起手中的馬鞭,不停地抽打在身下駿馬的屁股上,口中還不住地吆喝著:“駕!駕!”白駁本就與王行之心意相通,吃痛之下,四蹄翻飛,如風馳電掣一般向前疾馳而去。
山路崎嶇不平,兩旁樹木林立,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白駁的速度。
白駁身形矯健,靈活地穿梭於山林之間,仿佛腳下生風,真真是如履平地一般。
而坐在馬背上的王行之則緊緊地握住韁繩,身體微微前傾,眼睛時不時的瞄一瞄後麵的鳩摩智,如果相差太遠他會適當的降速,但又不讓鳩摩智跟上。
再看那鳩摩智,此刻早已累得氣喘籲籲。
他一邊拚命地施展著輕功,想要跟上前麵的一人一騎,一邊嘴裡嘟囔著:“這家夥莫不是瘋了不成?如此不要命地狂奔,究竟所為何事?”
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始終處於一種疲於奔命的情況。
兩人就這般一前一後地展開了一場漫長而激烈的追逐之旅,時間仿佛在他們的馬蹄聲和喘息聲中悄然流逝。太陽逐漸西沉,天空也漸漸地被一層灰暗所籠罩,宛如一幅巨大的水墨畫正在緩緩展開。
轟隆隆——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那原本湛藍的穹頂之上,突然傳來陣陣沉悶的雷鳴之聲,猶如遠古巨獸的怒吼一般震撼人心。這突如其來的雷聲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寂靜,讓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如離弦之箭般奮力疾馳在前頭的王行之,突然猛地一拉韁繩,白駁長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然後緩緩地停了下來。
隻見前方的山林之間,不知從何時起竟多出了十八位頭戴鬥笠,身著黑色勁裝、麵蒙黑巾的神秘人物。
他們如同幽靈一般悄然出現,騎著馬整齊劃一地排成一列,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黑色屏障,牢牢地封鎖住了王行之前進的道路。
“想不到這裡還有人等著。”
王行之眯起雙眼,極目遠眺,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之色。隻見前方道路之上,赫然站立著整整一十幾人,他們人人身跨高頭大馬,手中緊握著那長長的鋼槍,泛著陣陣寒光、顯得煞氣騰騰。
這些人雖身著單衣,騎在馬上,但就這麼看過去,他們個個手臂上的的身形都異常壯碩,仿佛每一個都是從鋼鐵熔爐中鍛造而出一般,肌肉隆起,線條分明,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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