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說的哪裡話,下官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自是不會陽奉陰違,此次詢問,隻是好奇罷了。”
王行之陪笑,心裡卻是不以為意,他現在已經看白了朝廷,因此對於他與曹青禾和不和離,完全不介意。
等戰爭開啟,他找到立足之地,屆時他與曹青禾之間的事完全由他說了算,無人敢指手畫腳。
劉成恩瞥了眼王行之,低聲解釋道“算了,咱家與狀元郎也算是舊相識,就與你說說。”
“那就多謝內侍指點迷津。”王行之微微拱手,十分客氣,態度很好。
說實在的,他對這事也十分好奇,對曹雲是幕後算計的人之一,十分驚訝,心裡滿是迷惑。
他與曹雲談不上熟悉,隻見過兩次麵,但兩次見麵他們相處,都比較融洽。
所以,王行之與曹雲之間無怨無仇,曹雲為何要算計他,更彆說此番算計,曹青禾作為曹雲一母同胞的妹子,也被設計得死死的。
曹雲等人這番算計,明顯是有什麼目的,趙煦可能知道些什麼,才會讓人抓捕曹雲。
但讓王行之好奇的是,趙煦都讓人抓捕曹雲,居然還不對曹家動手,看這樣子,趙煦與曹家的關係,並未受到影響,依舊是那樣親密。
劉成恩抬眼看了看王行之,並未直接開口,而是想了想後才低聲說了一句,
“曹雲不是真正的曹家子。”
“不是曹家子。”
王行之有些驚訝,他與曹青禾成親之後,對曹家所有人都有過了解,沒曾想他了解到的隻是表麵,曹家居然隱藏著曹雲的身世,曹雲居然不是曹家子。
知道這消息,王行之雖然不知道曹雲是為誰辦事,但也明白過來,曹雲估計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壓根就不在乎曹家的利益,所以才能通過曹青禾布局算計他。
“小聲些,此事沒幾人知曉。”劉成恩沒好氣的瞪了王行之一眼,低聲嗬斥道“咱家將此事告知於你,本就犯了忌諱,若是被人聽到,傳了出去,咱家可是要吃板子。”
王行之眼底閃過一抹嘲弄,劉成恩不說這話,不搞得這麼激動,他搞不好還就認為劉成恩是偷偷告訴他的,可一說這話,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是在演戲。
不過,既然劉成恩要演,王行之自然是配合,他故作陪笑,輕聲恭維著,
“內侍見諒,內侍見諒,下官也是太過驚訝,因而有些激動。”
“此事略過,休要再提,你知我知即可。”劉成恩麵色平靜了一些,他沉聲囑咐著王行之。
嗯——
王行之點點頭,沒有再多問,儘管他心中有著疑惑,但他清楚,今兒個劉成恩已經把能說的,亦或是趙煦讓劉成恩說的,都說了出來。
王行之即使再問,劉成恩也不可能再多說什麼。
“既然如此,咱家就先走了,官家還在汴梁等著咱家回稟呢!”
見王行之答應,劉成恩慢慢起身,準備離開。
“內侍為何不等天明再走,這大半夜的,夜路上也不安穩。”王行之跟著起身,故作關心的挽留。
劉成恩微笑道“不了,夜裡走著路上清淨些。”
“而且有周同在,安全上沒什麼問題。”
說著,劉成恩話鋒一轉,看著王行之囑咐道“狀元郎,官家也知曉此番事你受了不少委屈,但你要清楚,你與曹家女的婚事,是太後做媒,官家賜婚,你們若是和離,這無疑是在打官家和太後的臉。
所以,官家才不許你們和離。
另外,官家說了等宋夏之戰結束,會好好賞賜於你。”
“此事是下官孟浪了,讓官家與太後費心。”
王行之臉上帶著惶恐,嘴上也滿是愧疚。
但王行之卻是在心裡冷笑,劉成恩這話明顯就是想要安撫他,哄著他,現在一切以宋夏之戰為重。
等到宋夏之戰結束,估計等待他的不是什麼賞賜,而是屠刀或者是無休止的軟禁。
又或者,趙煦念及舊情,收了他的兵權,免去他的官職,讓他自生自滅。
“既然狀元郎明白,咱家就不在此饒舌了,咱家就先走了,等狀元郎回汴梁時,再與狀元郎喝酒。”
劉成恩見王行之如此識趣,也不再多說,轉而與王行之道彆。
“既然內侍執意要走,下官也不便強留,便由下官送內侍到關口如何?”王行之故作不舍,姿態放得極低。
“不用,狀元郎就在房間等著吧!還有一人要見你。”劉成恩輕笑著搖著頭走出房間。
“看樣子,今晚是真的熱鬨。”劉成恩的話讓王行之愣了一下,隨後也沒在想著送劉成恩,便安穩的坐在房間中等候。
其實他大致已經猜到了要見他的人是誰,不出意外的話,那人應該就是他現在的妻子曹青禾。
夫君——
果然,沒過多久,伴隨著一聲輕柔的叫喚,曹青禾蓮步輕移,款款而來。
曹青禾看著王行之麵色極為複雜,有愧疚,有心疼,有歡喜,但最多的是慶幸。
這些日子,她雖然身在劍門關,但王行之的消息卻是一直都在打聽,在知道王行之被人追殺,她好幾次衝出去,都是被刀白鳳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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