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遠,這支軍隊,若是你為帥,可有把握對付。”
劍門關上,宗澤麵色沉重的看著慢慢走出營地的王行之與陷陣營,不由得開口詢問身側的曹宇。
“沒有。”曹宇搖搖頭,麵色凝重,沉聲開口“這三千軍馬,鎧甲、鬥具皆精練齊整,軍紀嚴苛,令行禁止。
更有王行之為帥,軍士以其為信仰,每所攻擊,必無不破者。
此等步卒,為天下精銳。
此軍,已不弱於,漢末那支同名勁旅。”
宗澤沉聲道“那你以為,王行之練出此等強軍,意欲何為?”
“不知——”
聞言,曹宇瞳孔猛然一縮,看向宗澤,但還是輕輕搖搖頭。
其實,宗澤所問,他也想過,畢竟皇家對王行之一連串的算計,要說王行之心裡沒氣,他可不相信。
隻不過是王行之多有顧忌,暫時沒有顯露。
若是在之前,他可能會覺得王行之沒什麼想法,最多生下悶氣,報複一下算計他的人,必不敢與皇家算賬。
但此刻,他親眼見識了王行之對軍隊的掌控,可就不敢肯定了。
畢竟,王行之心思深沉,若是想隱藏,彆說是他,就是他旁邊的宗澤也沒辦法猜到。
“我也不知。”
宗澤收回目光,看著已經到了關下的王行之,露出一抹苦笑。
他雖有些猜測,但又不敢肯定,畢竟他的猜測是王行之大逆不道,若是說出,以王行之現在的處境,朝廷可能會派人將王行之帶回汴梁。
屆時,王行之要是沒有反叛心思,王行之會與他反目,其他人也會排擠他,因為沒人會搭理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畢竟整個朝廷都清楚,他能得到重用,楊家能得到重用,王行之幫了不少忙。
而王行之若是有反叛心思,必然不會坐以待斃,再加上王行之身側有大軍守護,可能會直接造反。
王行之所在的岷州,靠近西夏與吐蕃,王行之若是被逼急了,領兵去投兩地,到時整個河煌地區都會陷入危機。
到時彆說是玄英大計,就是河煌也不一定能保住。
那樣一來,他這個告密者就成了最大的罪人,會受到所有人的唾棄,和針對。
所以,他即使猜測到王行之可能有心思,卻是又無能為力。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吧!我可真的不想與你為敵。”宗澤看著漸漸遠去的王行之,在心頭低語。
“希望下次見麵,不是在戰場上。”相比於宗澤,曹宇似乎已經篤定了王行之會反叛,看著漸行漸遠的軍隊,麵色更加凝重。
————
與此同時。
劍門關外,王行之騎著白駁,走在最前頭,遊氏雙雄跟在他的身後。
曹青禾與刀白鳳被王行之安排進了一輛馬車,簇擁在陷陣營中間,與王行之三人相距甚遠。
他們行進速度很快,日映時分,王行之帶著陷陣營出了劍州,到了興元府地界。
“遊大哥,遊二哥,你們到了蘭州之後……”
走到一處湍急的河流時,王行之翻身下馬,等到遊氏雙雄上來,與兩人一同走,拉著兩人前行了幾步,低聲囑咐著。
“青禾,你說他們說了些什麼。”刀白鳳看著王行之三人聚在一起,偷偷說著話,不由得好奇的詢問。
“不知,恐怕他也不會讓我知道。”曹青禾看著馬車外的王行之,輕輕搖搖頭。
她現在雖然依舊想挽回王行之,但她也清楚,王行之現在根本不會讓她知道任何東西,在王行之心裡,基本的信任恐怕連一位士兵都不如。
“真想過去聽聽他們說了什麼。”
聞言,刀白鳳愣了一下,看向王行之三人,她突然反應過來,曹青禾與王行之的關係基本上是名存實亡,她這一問算是白問了。
不過,自從見識到陷陣營之後,王行之的一舉一動她都迫切的想要知道,因為她害怕,王行之在不聲不響中攻擊大理,那樣一來,她想要阻止恐怕來不及。
但她想要過去,根本不可能,不然,在出劍門關的時候,王行之也不會將她與曹青禾安排進馬車。
“這次,隻要跟著你便心滿意足了。”曹青禾同樣看著馬車外,靜靜的看著王行之。
軍隊最前麵,聽完王行之的話,遊氏雙雄心驚膽顫的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震驚,王行之雖未明說,但他們跟著王行之這麼久,看了不少書,在禁軍,在武安軍,與劉法等人廝混了這麼久,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事。
從王行之的口吻中,他們不難聽出,王行之讓他們潛伏進西夏沒那麼簡單。
不過,遊氏雙雄跟隨王行之許久,早就已經認王行之為主,而且此番若是跟著王行之乾成一番事,那麼他們可就不是現在的一營統帥可以比擬的了,甚至於以後可以光宗耀祖,拜相封侯。
想到這些,遊氏雙雄齊齊抬眼看了看四周,十分警惕。
王行之所說之話是絕密,絕不能傳出去。
不過,兩人顯然是多慮了,王行之在等到兩人後,就刻意的向前走了幾步,再加上河水流淌的聲音,就算是內力武者,也不一定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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