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麵色一沉,抬眸冷視著王行之,沉聲道“狀元郎莫不是在消遣小僧?”
“這青海驄何等珍貴,莫說小僧,就是吐蕃大相,也拿不出一千青海驄。”
“狀元郎說出如此條件,難道是想魚死網破?”
說完,鳩摩智目光緊緊盯著王行之,一旦王行之真是在消遣他,他定然拚個魚死網破。
“大膽——”
看到鳩摩智的變臉,遊駒麵色一變,攔在鳩摩智麵前。
遊駒以前作為聚賢莊莊主,自然是知曉鳩摩智,若是以前,他或許還會忌憚一二,但自從跟隨王行之後,他各方麵全方位提升,現在實力已經到了一流中期,即使不敵鳩摩智,也能抵抗一二。
況且,他身後還有三千陷陣,根本就不怕鳩摩智。
王行之身後,遊驥見情況不對,似乎起了衝突,正準備下令,卻見王行之高舉右手。
一看這情況,遊驥便知,王行之自己能應對,便撤銷了命令,但他依舊緊緊的盯著王行之三人,隨時準備援手。
和遊驥一樣的還有曹青禾,剛才見情況不對,曹青禾差點又衝了出去,但王行之舉臂,她也停了下來。
“狀元郎,你到底意欲何為?”
鳩摩智強壓下心頭的不滿,抬眼看向王行之,滿臉的忌憚。
剛才惱怒過後,他才發現,王行之與之前可不同,之前王行之是一人,他若是要魚死網破,或許還有機會能成功。
但現在,他若是真動手,那麼鐵定是魚死網不破。
王行之卻是挑了挑眉,微笑道“明王不必惱怒,在下沒有戲弄明王的意思,這做買賣,本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明王若是覺得價格不適合,可還價,咱們再商量也行。”
遊駒一聽,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同情的看了眼鳩摩智,默默的退到一旁看戲。
他跟隨王行之的時間也不短,一看王行之這笑容,就知道王行之準備坑人。
鳩摩智麵容一僵,心頭一陣氣悶,卻又無法發泄出來,隻能悶悶的回應道“狀元郎,一千青海驄不可能,小僧隻有河曲馬,最多小僧多出兩百匹。”
王行之想了想說道“明王,你看這樣如何?我與你做個交易,我也不多要你兩百匹馬,就一千馬,以及你之前答應在下的一千馬,我全部要河曲馬。”
“不過,在下卻是還想再以每匹馬三百貫的價格,再購買三千河曲馬。”
“另外,在下還想請明王搭線,以每匹馬五百貫的價格,再購買八千河西馬或者涼州馬,亦或者是回鶻的突厥馬。”
“不知明王可否答應?”
嘶——
此言一出,遊駒心頭一顫,但之前王行之與他說過一些事,他大致也知道王行之的一些打算,並沒有太過驚訝。
不過,他也明白,王行之此番與鳩摩智合作不能被人知曉。
於是,遊駒主動後退了幾步,警惕著四周。
遊驥見狀,也知道王行之和鳩摩智所談之事可能是什麼極為隱秘之事,不敢大意,帶著軍隊後退了好幾步。
鳩摩智也是一臉震驚,王行之所說的三種馬都是個頭高大,速度極快的戰馬,在速度上,河曲馬根本就趕不上。
但眾所周知,涼州馬和河西馬產地都是西夏,為西夏獨有,西夏的輕騎皆是由河西馬和涼州馬組建,在戰場上來去如風,戰鬥力極強。
而回鶻的突厥馬也差不多,同樣速度極快,耐力極強,是回鶻難得的戰馬。
王行之一下要八千這麼多,很顯然是想組建一支輕騎。
再加上,五千河曲馬,這莫不是要開戰,或是要反叛的前兆。
想到這些,鳩摩智一陣心驚,但他也知道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他敢保證,他要是將自己想到的問出來,王行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所以,太過好奇,必有災禍。
最重要的是,王行之要馬匹做什麼事與他無關,現在對鳩摩智最重要的是,如何讓王行之給他解毒,或是壓製體內的毒素。
鳩摩智深吸一口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抬眼看著王行之,沉聲開口“狀元郎,河曲馬沒問題,但涼州馬、河西馬以及突厥馬,還請恕小僧無能為力。”
“為表歉意,河曲馬小僧可做主,那三千河曲馬,以兩百貫一匹,賣給狀元郎。”
王行之抬眸,淡淡開口“明王,據我所知,回鶻與吐蕃交好,明王難道就不曾前往回鶻傳過教?”
“他怎麼知道小僧去過回鶻。”
鳩摩智心頭一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王行之,他怎麼也沒想到,王行之一個大宋文人,居然知道這麼多事。
但現在王行之幾乎是掐著他的喉嚨,所以鳩摩智也不敢妄言,隻能苦笑道“不瞞狀元郎,小僧確實去過回鶻,與回鶻大汗有幾分交情。”
“但突厥馬是回鶻的戰馬,從不對外售賣,即使小僧為狀元郎引薦,回鶻大汗也不會售賣。”
王行之皺了皺眉,武安軍被裁減一半,破軍營被趙煦要走,他到蘭州之後,必然要重組武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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