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山腳下,武安軍營中熱火朝天,武安軍各營沒有訓練,而是齊齊整整的站在營地中。
吳長風、劉法、宋清溪以及武衛和虎衛等人,全都在營門口等候。
隻是讓王行之意外的是王稟並未在其中。
但王行之沒太過在意,因為在這些人身旁,還站著三人。
這三人中,一人是多日不見的喬峰,穿著一身不怎麼合身的鎧甲,站在武一身旁。
另外兩人一人身穿紫色官衣,大約五旬上下,此人留著長髯,眼角處雖有些皺紋,但看上去是精神抖擻,絲毫不見老態。
另一人,個頭高大威猛,相貌堂堂,年歲三十上下,一身褐色狻猊甲在身,抬眸之間,不怒自威。
兩人身旁,都各自有一匹馬在側。
“看來,想渾水摸魚,沒那麼簡單了。”
看到這兩人,王行之心頭暗自一沉。
這兩人他都認識,身穿官衣的官員,不是彆人,正是他的便宜姑父蔡卞。
而身穿狻猊甲的中年人,王行之同樣十分熟悉,此人正是趙煦曾經的侍衛,林原。
這兩人,說起來都算是王行之親近之人。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蔡卞來岷州,恐怕是已經知道了,當初趙煦向他問才之事。
蔡卞此人有才、有能力,但心胸甚是狹隘,小肚雞腸,他在汴梁得勢,蘇轍三相被貶後,沒少打壓蘇轍等人。
呂大防三人出汴梁後,蔡卞就一直打壓,以報複往日積累的仇恨。
從而導致呂大防也因此鬱鬱寡歡,出汴梁沒多久,便在潭州病倒,臥於病榻之上。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病逝於床榻,據王行之得到的消息,呂大防臨死前還十分不甘心,嘴裡最記恨的不是他,反而是蔡卞。
相比於呂大防一死了之,範純仁與蘇轍更慘,被蔡卞聯合自家兄長蔡京,一起打壓。
恰巧,趙煦也是個小心眼,他原來沒掌權時,三人沒少給他臉色。
現在掌權之後,自然也要報複。
所以,對於蔡卞兄弟倆打壓範純仁,他也是顯而樂見,甚至還在暗中推波助瀾。
所以,在蔡卞的報複下,範純仁與蘇轍四處輾轉。
其中範純仁還好,因為他爹的福澤,朝堂上一些人出言,範純仁最後停留在瀘州當知州,算是告下一段落。
而蘇轍就慘了,蘇轍他哥蘇軾,文化素養很高,在士林中很有地位,但在官場上,還不如蘇轍,因此兩兄弟到現在還在流放,足以可見蔡卞的小心眼。
所以,他在汴梁時,便與蔡卞疏離了不少。
畢竟這等人,他可不敢深交。